下了马车。
宋濂便径直往一旁的一处水田跑去。
“何人?”
守在水田处的农户见此,顿时大惊,急忙起身呵斥。
“不可无礼,这位乃是宋先生!”
“陶管家?”
看到远处的陶康,那农户愣了一下,便没去理会行动怪异的宋濂。
接着。
农户又看到马车旁的朱元璋与刘英,两眼瞪大,更是激动。
“军师,吴王殿下……草民参见殿下,见过军师!”
“看好宋先生!”
刘英微微点头,嘱咐那农户一句,便和老朱朝着另一旁走去。
他们来这里,是看杂交水稻的,可不是来看那些鱼鸭的!
至于宋濂,有那农户看着,还有身边健仆,完全不用他们操心。
而沉浸在水田中的宋濂,根本没注意到,那位吴王与军师两人,竟然直接丢下他!
一边看着,一边拽着一旁的农户,好奇的问着一些问题。
基本上,便是刘英有多少田,多少佃农,多少水田,收他们多少租子!
农户,也没有什么隐瞒。
他们这些事情,在应天,有一半人都知晓。
“这位宋先生……军师只有一千亩良田……三十多家佃户……
让俺一家种三十多亩良田,看管两块水田……
田中种出的粮食,俺们每年只需交给军师五成,剩下五成都是俺们的,俺们一家五口人,每年能得四十多石粮食。
每天吃的饱饱的,年末还能攒下二十多石的粮食……”
“只交五成租子?”
宋濂再次有些惊愕,人们都传那位军师,骄奢淫逸,贪图享乐。
从争辩,再到这一幕,果然是诬陷!
“正是!”
那农户感觉面前老者,好像对军师有些怀疑,再次说道:“而且,这水田里面鱼鸭卖出的钱财,俺们还可分两成!”
“去年,俺家就分了七贯钱!”
“七贯?”
宋濂又是一惊,只是给看两块水田,就能分到七贯钱!
水田上的粮食,也可留下五成。
什么时候,佃户也可这般赚钱,这般富庶了?
至于是否是那位军师与吴王殿下故意安排给他看的?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鸭叫声,还有水田……眼前这老农,还有远处水田中,好奇的看着他的那些老农,好像都不是装的!
“应天的百姓,都这般富庶了?”
“那自然不是!”
老农一脸得意道,“也就俺们,还有周围这一片,给军师,还有那几位将军当佃户的人,可以这般富庶!”
“至于那些分了田的人,他们种田需要农具,需要耕,需要交田税……想要改造水田,他们也没多余的钱财……
他们是分了田,但他们可没俺们富庶,没俺们过的好!”
“竟然还是如此!”
宋濂心中更是惊诧,给人当佃农,竟然比那些分了田的百姓,日子过的还要好!
这简直颠覆他的认知……
“嗯?”
突然,宋濂发现不对劲之处,急忙环顾一周。
“吴王殿下呢,军师他们去了何处?”
一旁的壮仆急忙道:“老爷,吴王与军师他们,去了一旁的田中!”
“他们已经去了田中?”
宋濂一怔,他还在这呢?他们竟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