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谢玄营建的始宁墅,谢氏几十年的心血都耗在了上面,如今却是毁于一旦,每个人均是唏嘘不己。
这一战的收获主要是丁口,物资倒没什么,不过冬小麦与早稻都收了,短时间内,粮草不缺,而上虞交由山阴士族把守。
后面与王谢拉锯扯皮,就不关他的事了。
一日后,抵达山阴。
将骑兵留于城外扎营,王愔之去往府牙,参见王凝之。
“贤侄,你说瑗度可会过江?”
王凝之急问道。
“哎~~”
谢道韫叹了口气:“从兄身经百战,深通兵法,怕是未必会过江,妾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王愔之拱手道:“不论瑗度公来不来,小侄都会尽快回到钱塘,整顿兵马,渡江北上,以瑗度公之能,固守营垒亦是无妨,倒不必太过担心。”
“只能如此了!”
谢道韫点了点头。
又说了会话,王愔之告辞离去,与薛氏子弟,及候在外面的徐道覆、许允之回了夺自虞氏的宅子。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毒辣,但花园里,岩冈潭渊,绿竹猗猗,玉树青葱,荫凉的很。
一群女子身着单薄的纱衣,或拿着小团扇扑打蝴蝶,嘻笑打闹,又或者坐在水塘边的青石上,抓着一把干饼碎屑喂着鱼儿。
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也确实,住在神仙般的仙宫里,衣食精致,又不用侍奉那些浑身怪味的老男人,心情自然不错。
可惜了!
王愔之暗道可惜,自己没有唐伯虎的才情,不然即兴挥毫作一副百美盛夏纳凉图,也足以流芳后世啊。
“啊,郎君来了!”
“妾见过郎君!”
有女子看到王愔之,纷纷施礼。
薛安邦、薛根、薛雀儿等薛氏子弟,眼神顿时直了。
一众薛氏女子则是暗哼。
王愔之特意看了眼薛安民,此君也是眸光恋恋不舍。
他比薛银瓶大两岁,血气方刚,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王愔之有了数,摆手道:“不用多礼,你们继续。”
“郎君,要妾们服侍吗?”
一名女子大着胆道。
“嘿嘿,想服侍人这里全是俊彦,今日我就替你们做主了,你俩去服侍他,你们俩……还有你们……对,就是你!”
王愔之嘿嘿一笑,顺着话头,大手连挥,给薛家子弟、徐道覆与许允之各分派了两个美人儿,就连薛安民都有。
“这……”
薛安民看着款款走来的美人儿,醉人的幽香随着风儿吹拂而来,心儿仿佛被撩拨着,不禁现出了挣扎之色。
王愔之笑道:“安民兄也别苦了自己,真要是诞下子嗣,我替你养着就是,再者,他还有这么多叔伯在,难不成能亏待了他?”
“是啊!”
薛雀儿附和道:“阿兄既便在江东留下血脉,也不耽搁回汾阴吧。”
“哎,你们啊,我被你们害苦啦!”
薛安民摇头叹息,终究抵受不住美色的诱惑,坚持不住了。
美色这东西,对于男人就是致命的毒药,一次两次你能抵御,十次八次呢,总有一款适合你。
所以说,很多功成名就的男人有外遇,并非他主动想有外遇,实是外界的诱惑太大,拒绝一个,后来的继续上,总有失手的时候。
这话虽然不好听,却贴合人性。
王愔之帮薛安民挑的两个美人儿,属于小鸟依人型,长相甜美。
经他暗中观察,薛安民理该好这一口。
果然,不出所料。
可能是自己也觉得过于虚伪,薛安民又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们先各自回房,该洗就该,该休息就休息,天黑了再出来用膳!”
王愔之挥了挥手,率先离去,有四名自恃貌美的女子相视一眼,大胆跟在了王愔之身后,王愔之也没不近人情地撵她们走。
毕竟有人服侍,总是舒服些,以他的身份地位,实无必要没苦硬吃,只须把握住度就可以了。
众人也各自带着两名女子离开。
美美洗漱了一番,换过一身干爽的葛服,王愔之卧在竹榻上,两名美人儿跪坐在身后,一名挥起小粉拳,给他捶着肩膀,一名轻轻按揉着太阳穴。
剩下二女,轻轻打着扇子。
嗯!
舒服!
这些天来,一直没好好休息过,甫一放松,竟困意上涌,睡着了。
薛银瓶过来,见这副光景,撇了撇嘴,悄然离去。
不觉中,时至傍晚。
有婢女匆匆过来,探头唤道:“郎君还没醒吗?”
一名美人儿移步门外,问道:“什么事?”
婢女道:“魏家女郎来访,指名道姓要见郎君呢。”
“就是那个魏令橘?哎呀,郎君应该好久没睡好了,让她明日再来吧。”
那美人儿现出不快之色。
“无妨,服侍我更衣!”
王愔之却是睁开眼,坐了起来。
四女在心里,一个劲的埋怨魏令橘来的不是时候,却只能拿来便服,替王愔之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