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拍卖会脱身到赶往机场,似乎顺利得有些反常。
就好像...汐冉冰故意放他们回来似的。
她下意识看向那位一直安静侍立在旁的空乘。
空乘感受到她的目光,回以无可挑剔的微笑。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你俩先去飞机上配备的浴室洗个澡,换套衣服,今天都累死了。”
苏白喝着香槟酒,语气有些沉闷。
银杏点了点头,自己确实有些多疑,并且风声鹤唳了。
今天也确实累,身上还穿着战损版哥特风裙子呢,至于阿尼给的那把黑伞,已经烂得用不了了。
被银杏随手捅进一个拦截者的腚眼里,也算是发挥了余热。
白小衡目光瞥向苏白道:“你别偷看我们洗澡。”
苏白郁闷的调侃:“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是!”白小衡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苏白:“......”
银杏则抬眼瞥了苏白一下,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苏白莫名后颈一凉,感觉自己像极了打扰猛兽进食的可怜路人甲。
她稍微退开一点,但手还是占有性地环在白小衡腰上,顺手捏了一下痒痒肉。
白小衡身体僵了一下:“等等,这里可是飞机上!苏白还在前面!空乘姐姐也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呃,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你不能这样。”
银杏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我怎样?”
“你、你这种眼神。”白小衡压低声音:“就是那种想把我剥皮拆骨、连灵魂都嘬一遍的眼神!”
银杏唇角微微上扬,非但没退,反而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白小衡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
“猜对了。剥皮拆骨就不需要了,我只想好好检查一下,这几天,你有没有磕着碰着,少了哪块肉。”
“肉、肉都在呢!完好无损!”白小衡往后缩,后背抵住柔软的皮质沙发。
她能闻到银杏身上清冽又带着一丝血腥气的味道,混合着机舱内淡淡的香薰,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我不信,眼见为实。”
说着,手就非常不讲道理地探向白小衡的衣摆。
“救命啊!非礼啊!有人要在万米高空搞颜色啊!”
白小衡内心疯狂呐喊,身体却很诚实地没怎么用力挣扎。
毕竟,银杏身上的伤她看见了,心疼是真的;这几天担惊受怕,此刻的安全感和眷恋也是真的。
就是场合不太对。
“咳!咳咳咳!”
前方吧台传来苏白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他端着酒杯,一脸被酸到牙疼又没眼看的表情。
“要不把我杀了,给你俩助助兴?”
空乘姐姐依旧保持着完美的职业微笑,甚至还贴心询问:“需要为两位提供毛毯吗?”
白小衡:“......”
提供个锤子!
你是想看现场直播吗姐姐!
“行了,不逗你了,去洗澡。”
银杏带着白小衡走了。
机舱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平稳的轰鸣。
苏白才喝了两杯,就莫名感到一股倦意,索性抬手拒绝了空乘姐姐递来的酒杯。
“不喝了,我去睡了。”
对方露出标准的笑容:“好的,少爷。”
待苏白的身影消失后,空乘姐姐的身躯忽地一颤,仿若被切断电源的机械,眼神霎时变得空洞无神。
她同样被催眠了,整架私人飞机,除了银杏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催眠了!
适才给苏白的酒中已下药,此乃其困倦之由。
而一直隐匿于暗处的银若婷则操控银安的身体,手指轻叩节拍,口中哼唱着不知名的阴森小调,静候着与银杏时隔多年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