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那架线条流畅的私人飞机安静地泊在专属停机坪上。
“先上飞机，详细情况慢慢告诉你。”
夜风拂起银杏额前碎发，眼神在机场灯光下明灭不定。
她自然而然地牵起白小衡的手，掌心微凉，握得很紧。
顺便说起银安与银若婷的情况。
银杏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目光投向舷窗，眯了眯眼睛，又转向沉沉的夜空。
声音听不出情绪：“她没死透。”
银氏本就是一群妖孽。
“银若婷更是其中的极端，她擅长心理暗示、意识投射，甚至……某种程度上的人格寄生。”
白小衡听得一愣一愣的：“人格寄生？像寄生虫那样？”
同时，也类似于安可瑶与Z的关系。
“可以这么理解。”银杏淡淡道，“她人的确是死了，但用了某种方法，将自己的人格‘嫁接’在了银安身上。”
“所以银安他...一直都不是他自己？”苏白倒吸一口凉气：“我说小时候看我跟见着狼似的，那么狠。”
银杏：“那倒不是，小安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苏白：“......”
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银杏摇头，语气认真起来：“银安仍然是银安，银若婷的意识更像一个沉睡的‘后台程序’，或者一个潜伏的‘副人格’。”
“平时由银安主导，但在特定条件下，银若婷的意识可以被‘唤醒’，甚至短暂夺取主导权。”
白小衡猛地想起往日种种，安可瑶死去那一夜时银安的不对劲，恍然大悟：“所以那时候，是银若婷‘上线’了？”
“嗯。”银杏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那你要怎么处理？”苏白抛出这么个关键问题。
哪怕知道了前因后果，不处理根源，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偏偏银若婷跟个怨魂一样，缠在银安身上，让银杏无从下手。
即便银安如果知道真相，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自杀。
她疲惫的叹了口气，缓缓道：“先回北淮市再说吧。”
白小衡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嘀嘀咕咕：“说好的沙雕搞笑文呢？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这种肥皂剧的狗血剧情，听着她脑子里嗡嗡的。
系统：【检测到宿主当前环境，已自动为您切换频道至‘豪门风云之我的老婆是病娇’及‘死神来了之私人飞机版’】
白小衡：“……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我踏马没跟你客气！”
三人登上舷梯，机舱内灯光柔和，陈设奢华。
空乘是一位笑容标准、举止得体的年轻女性，见到苏白便躬身问候：“苏少，欢迎回来。航线已申请完毕，随时可以起飞。”
她目光扫过银杏和白小衡，被两人的美貌惊到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脸色，礼仪无可挑剔。
“嗯，准备起飞吧。”
飞机开始滑行、加速、抬头冲入夜空，轻微的失重感过后，城市灯火在脚下缩小成一片模糊的光网。
苏白挥挥手，显得有些疲惫，径直走向吧台让空乘给自己倒酒。
银杏拉着白小衡在宽敞的沙发座坐下。
白小衡扒着窗户看了会儿，扭头却发现银杏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神有点深，有点沉。
“杏杏？”白小衡试探地叫了一声。
银杏没说话，只是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白小衡的脸颊，然后是耳朵，最后流连在她唇边。
指尖微凉，触感清晰。
“杏杏，你咋了？”
“不对劲，太顺利了。”
银杏语气低低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种直觉的不安在她心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