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无效。”回收队长逼近，“它是容器，不是实体。”
李修然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他蹲下，手掌贴地，五指张开，用最原始的方式感知地气走向。没有符文引导，全靠本能和记忆。指尖发麻，脉搏跳动与地脉共振，他找到一处薄弱点，猛力一压。
地面塌陷半尺，气流倒灌，空白宿主身形晃动，吸收节奏被打断。它转向李修然，空洞胸口对准他心脏。
“你喘得真难听。”回收队长说，“不如让我们帮你调回标准频率。”
李修然咧嘴，血顺着下巴滴落。“这次，我喘着气把你们全埋了。”
他抓起一块碎砖，砸向头顶消防喷淋头。水倾泻而下，混着地气形成短暂屏障。龙影趁机扑倒一名队员，利爪抵住咽喉。李修然冲向空白宿主，不攻击本体，而是绕到它背后，双手插入墙体裂缝，强行扭转局部风水格局。
宿主动作停滞，胸口光芒忽明忽暗。回收队长怒喝，锁链缠上李修然小腿，将他拖倒在地。他没挣扎，反而借力翻身，一脚踹中对方膝盖，锁链松脱。
“林婉儿！”他喊。
没有回应。只有风穿过楼道，带起她最后一丝数据余响：“别死。”
李修然撑起身，抹掉眼前血水，盯着空白宿主。它正在缓慢转身，目标仍是城市节点。他知道拦不住太久，但能拖一秒是一秒。
“走！”他对龙影吼。
龙影松开爪下队员，跃至他身边。李修然踉跄着往楼下跑，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身后锁链破空，水幕被撕开，回收队重新集结。空白宿主飘在半空，无声跟随。
他拐进地下车库，扶着柱子喘息。龙影舔了舔他手背，眼神焦灼。远处引擎轰鸣，车灯刺眼。
“还没完。”他低声说，手指抠进水泥缝里，感受地脉余震，“他们想要控制核心，我就让他们知道——没了符文，我照样能掀了他们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