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电脑,调出便利店老板笔记本里的坐标,在地图上标记出来。坐标周围的区域,有三个“异常点”:废弃钟表厂、小林老家的老钟、便利店老板说的“线会说话”的老城区。我把这些点连起来,形状竟和游戏世界里“规则黑洞”的轮廓一模一样,只是比例更小。
“明天去老城区。”我把地图保存好,锚尖的星织纹突然映出电脑屏幕上的“代码残影”——屏幕关掉后,残影还在,像刻在上面的,“那里的线,可能藏着答案。”
小雨点点头,光带把零件放进盒子里,盒子里的零件突然碰了碰锚,锚尖的星织纹和零件的印记同步亮了,映出一道“新的坐标”,坐标处是市中心的一座“老图书馆”,“那里的线更密,可能有‘边界’的线索。”
躺在床上,天花板上又出现了网格影,这次看得更清——网格线连接着窗外的路灯、远处的高楼,甚至天上的星星,像一张巨大的“模拟网”。我伸出手,指尖碰到网格线,传来一阵“熟悉的冷意”,和游戏世界里跨宇网的触感很像,只是更淡,更隐蔽。
闭上眼睛,试着像在游戏世界里那样“冥想连接”。意识刚沉下去,就“看到”无数代码在流动,像现实世界的“血液”,代码流过的地方,是白天看到的异常点:电子钟、打印机、便利店计算器,还有废弃钟表厂的钟面。代码里藏着一道“指令”:“维持稳定,清除异常感知者。”
我猛地睁开眼,心跳得飞快。锚尖的星织纹还在亮,映出天花板上的网格影正慢慢消失,像被什么东西擦掉。小雨睡得很沉,光带轻轻缠在我的手腕上,光带里的零件还在亮,像在提醒:现实的真相,可能比游戏世界的任何危机都更可怕。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计划去老城区。老城区的街道很窄,两旁的老房子墙面上,能看到淡淡的“代码痕”,像雨水冲出来的。走到坐标处的老图书馆,门口的石狮子眼睛里,竟嵌着和废弃钟表厂一样的淡蓝光,狮子的爪子上,刻着一行极小的星织古字:“入口在三楼的旧钟里。”
我们对视一眼,推开图书馆的门。里面很安静,只有管理员在柜台后看书,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熟悉的警惕”,像便利店老板那样,“你们是来查‘线’的?”她放下书,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三楼的钟坏了三年,昨天突然自己响了,你们小心点,里面的‘东西’,会问问题。”
握着钥匙往三楼走,楼梯间的灯泡忽明忽暗,墙上的日历停在“2023年10月15日”,和便利店老板笔记本里记录的“第一次异常日”一模一样。三楼的旧钟挂在走廊尽头,钟面蒙着灰尘,指针停在12点,钟体上刻着和图书馆石狮子一样的星织古字。
我用钥匙打开钟的后盖,里面没有齿轮,只有一团淡蓝光,蓝光里飘着和游戏世界一样的代码流,代码流慢慢凝聚,变成一行字:“你们想知道什么是‘真实’?”
刚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管理员的喊声:“快下来!‘修正者’来了!”钟里的蓝光瞬间灭了,代码流变成灰白纹,往走廊外飘去。我们赶紧往楼下跑,刚到二楼,就看到走廊尽头有一道“透明的墙”,墙面上飘着和钟里一样的代码,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墙后,手里握着一根“灰白的杖”,杖尖对着我们,像在瞄准。
管理员拉着我们躲进楼梯间,压低声音:“那是‘修正者’,专门清除发现异常的人,我之前见过一次,他们的杖能‘重置’人的记忆。”她从口袋里拿出个“旧怀表”,“这是从钟表厂找到的,能暂时挡住他们的杖,我们得赶紧走,老城区要‘重置’了。”
怀表刚打开,里面的指针就疯狂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走廊外的透明墙开始慢慢消失,修正者的身影也跟着变淡,像被风吹散的烟。我们跟着管理员往后门跑,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刷新”这个区域。
跑到街上,老城区的墙面已经恢复了正常,之前看到的代码痕都消失了,只有手里的怀表还在疯狂转动,指针上沾着丝灰白纹。小雨的光带缠上怀表,光带里的零件突然亮了,映出一道“新的坐标”,坐标处是市中心的“科技馆”,旁边写着“那里有‘真实的碎片’”。
我们站在街角,看着老城区的人来人往,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异常,像刚才的“修正者”和“重置”都没发生过。手里的锚还在亮,怀表的指针慢慢停下,指向12点,和废弃钟表厂的钟面一样。
“我们得去科技馆。”我握紧怀表,锚尖的星织纹映出科技馆的画面:馆里的“宇宙模拟装置”正在闪烁,屏幕上的星系图里,藏着和现实异常点一样的代码,“那里的碎片,可能是证明现实不是模拟的关键。”
小雨点点头,光带里的零件和怀表的灰白纹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蓝光:“只是不知道,‘修正者’会不会再出现,还有那个‘边界’,到底是什么。”
我们往科技馆的方向走,街上的电子屏突然闪了一下,映出我们的身影,身影周围飘着淡淡的代码,像在标记我们。身后,老城区的方向传来一阵“钟鸣声”,是废弃钟表厂的老钟在响,声音里带着代码的“嗡鸣”,像在提醒:现实的真相,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可危险,也在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