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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死人不会按指纹,但我会(1 / 2)

铁锈和霉菌的气味钻进鼻腔,冰冷刺骨。

外面的世界正在远去,警笛的尖啸和人群的哭喊被厚重的墙壁过滤,只剩下模糊的嗡鸣,像一群濒死的飞虫。

我们蜷缩在供销社废弃的锅炉房里,这里是时间的墓穴,每一寸空气都沉淀着被遗忘的尘埃。

顾昭亭没有浪费一秒钟。

他从怀里摸出那把泛着冷光的军用匕首,刀尖精准地插入一块松动的地砖缝隙,手腕发力,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地砖被完整地撬起。

拉开密封条,他倒出里面的东西——一台比我掌心还小的微型相机。

我的心跳跟着他的动作漏了一拍。

那里储存着我冒死偷拍的一切:那份决定我“归位”的协议照片,冰冷铜牌上诡异刻痕的拓印,还有赵姨将那枚白色药丸不动声色地放入姥姥茶杯里的高清视频。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成功。

他只是拧开军用水壶递给我,又撕开一块压缩干粮的包装,塞进我冰冷的手里。

“吃,接下来要熬夜。”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干粮又硬又涩,硌得我口腔发麻,但我还是机械地咀嚼着,逼迫自己咽下去。

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等我拼凑出完整的计划。

可我的思绪却卡在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上。

那块巨大的拼图还缺着最核心的一块:为什么?

姥姥为什么会签字?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也是我最坚固的铠甲。

她怕我磕着碰着,怕我吹风感冒,甚至在我成年后,只要我出远门,她都会彻夜不眠地等我报平安的电话。

这样一个连我的视线都不愿离开片刻的老人,怎么可能亲手签下那份等同于死亡通知书的文件?

就在这时,脑海深处一股冰凉的数据流悄然涌动,我的“金手指”自动启动,强行调取了被我尘封的童年记忆。

画面瞬间清晰。

七岁那年,一场凶猛的高烧让我陷入昏迷。

我躺在姥姥的土炕上,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一个滚烫的蒸笼。

三天三夜,姥姥寸步不离,用沾了凉水的布巾一遍遍擦拭我的额头和手心。

在半梦半醒的混沌里,我反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念叨,像一句古老的咒语:“晚照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别像你妈那样,走了……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个片段我记了很多年,只当是姥姥过度担忧下的胡言乱语。

可紧接着,另一条被我忽略的信息浮现在脑海里。

几个月前,我为了调查自己的身世,曾偷偷潜入镇卫生院的档案室。

在一本泛黄的旧档案里,我看到母亲当年因“意外”被送医抢救的记录。

登记的名字那一栏,有明显的涂改痕迹,墨迹深浅不一,似乎覆盖了另一个名字。

而在接诊医生一栏,赫然签着一个名字——许院长的舅舅。

许院长,就是现任镇卫生院院长许明远。

过去,这两条信息像两颗孤零零的星星,在我的记忆宇宙里毫不相干。

但此刻,我的金手指用一根看不见的线,将它们猛地串联在了一起。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我心中成形:他们不是随机挑选替代品,他们是在追捕!

循着一条特定的血脉线索,一代又一代地追捕。

所谓的“魂承容器”,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命格,它的真正标准,是拥有某种特定基因标记的女性后代。

而那份需要亲属签署的协议,不过是为了给这桩血腥的“模型交易”,披上一件名为“合法”的外衣。

我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那份协议的复印件,几乎是扑在那张纸上,目光死死锁定在指纹区。

姥姥的手因为常年做针线活,右手拇指的指腹上有一道明显而独特的茧疤。

可协议上那个鲜红的指印,弧线却异常光滑、饱满,没有任何疤痕的断点。

那不是姥姥的指纹!

那是伪造的,用高精度的硅胶指模压印出来的!

我立刻又去看属于赵姨的那枚指纹,我的金手指瞬间捕捉到了细微的异常——指纹的压力分布不均,边缘有轻微的错位痕迹。

这说明,连赵姨都可能是在非自愿或被胁迫的状态下按下的手印。

我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