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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墙刚刷白,人就上了秤(1 / 2)

正月初八的雪还没化透,平安屯晒谷场的冰碴子被踩得咯吱响。

杨靖蹲在碾盘边啃冻得硬邦邦的玉米面饼子,远远就听见赵老三的大嗓门炸开来:这信点就是哄人玩的!

五信点换半袋高粱,回家一称少了三两!

他抬头就见小河屯的赵老三拎着半拉麻袋,脖子粗得像被掐住的鹅,红鼻子尖上挂着冰溜子,正往信墙跟前冲。

张大山从供销社搬着新腌的酸菜坛子刚进门,一听这话把坛子往地上一墩,酸菜汤溅湿了裤脚:哪个兔崽子坑人?

老子扒了他裤衩子挂旗杆!

山子叔别急。杨靖抹了把嘴上的饼渣子,把最后半块饼塞给蹲在脚边捡煤渣的小栓子,拍着裤腿站起来。

他走到赵老三跟前,先哈着热气搓了搓对方冻得通红的手:赵叔,您这高粱是跟柳树屯老周头换的吧?

他昨儿还跟我夸您家的猪肉香呢。

赵老三梗着脖子:香顶个屁用!

我家秤是我爹闯关东时带的,准得很!哗啦抖开麻袋,几粒高粱骨碌碌滚到杨靖脚边,五信点按规矩该换十斤,我称了九斤七两!

张大山抄起墙角的铁锹就要往柳树屯方向走:老周头那老抠门,前年偷摸往队里的黄豆里掺沙子,我早看他不顺眼——

山子哥。王念慈抱着一摞蓝布从知青点跑过来,发梢沾着碎雪,先别急。她蹲下身摸了摸赵老三的麻袋:高粱潮不潮?

要是路上化了雪沾湿,晒干了分量会变。

没潮!赵老三拍着胸脯,我拿草绳扎得严实,半滴水没进!

杨靖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张大山的后背:山子叔,您还记得队里那杆老秤不?

就是仓房梁上挂的,木杆上刻着一九五八,公有共用的那杆?

刘会计正攥着算盘从队部出来,闻言猛拍大腿:哎呦我的爷!

我前儿收拾仓房还瞅见它了,铁砣缺了个角,秤星子都磨得跟麻子似的!他扶了扶眼镜,上回称公粮还是去年秋天,李寡妇家的鸡啄了秤砣上的红漆,我还说要修来着......

把它搬来。杨靖转身对围观的人群拱了拱手,各位叔伯婶子,信点要值钱,秤得先值钱。他指了指信墙上有疑可查四个大字,赵叔的事儿,咱当众称明白!

张大山吭哧吭哧从仓房梁上卸下那杆老秤,木杆上的红漆褪得发白,铁砣缺角处沾着陈年蛛网。

杨靖接过来,用袖口擦了擦秤盘:赵叔,您这高粱再称回?

赵老三把麻袋往秤盘上一搁,刘会计颤巍巍提起秤杆——秤砣刚挂上,木杆就歪向一边,秤星子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

张大山凑近了看,气得直跺脚:好家伙!

这秤砣缺了拇指大一块,难怪少三两!

信点不骗人,是秤骗人。杨靖把秤往石桌上一放,打今儿起,十屯得有杆公秤。他转头冲人群里的李家洼支书笑,李叔,您德高望重,牵头组个公秤会成不?

每屯出个种过地、当过保管的老农,用十粒新麦、十粒陈豆、十块盐砖校准秤砣——新麦是今年的分量,陈豆是存粮的干度,盐砖是老秤的标准,这样秤出来的数,谁都挑不出刺儿。

李家洼支书搓了搓手:中!

我这就回屯找老孙头,他当年在县粮站当保管,认秤星子比认亲儿子还熟。

王念慈拽了拽杨靖的袖子,递过一叠粗纸:我让夜校的姑娘们裁了信量贴,红纸印一信点=二斤米,蓝纸印一工=三信点,贴在秤杆上,大伙儿看一眼就明白。她指尖冻得发红,就是纸脆,得拿浆糊多粘几层。

张大山摸着那叠纸直嘀咕:花里胡哨的,能压住秤?话音刚落,杨靖已经把红纸贴在秤杆最显眼处,阳光一照,二斤米三个大字亮堂堂的。

围观的李二婶踮脚看了看,拍着大腿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