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新年好！利是马上到！”
“张姐新年好！你也越来越靓啦！生意兴隆啊！”
她如同鱼游入水，走向一个个档口。江涛则面带得体的微笑，拎着袋子紧随其后，像一个跟班。
“王老板，新年好！开工大吉！”苏晓雯走到一家主营组装机的档口前，笑意盈盈地对正在整理货架的老板说道，同时利落地从江涛适时递过来的袋子里抽出一个红包，双手递了过去。
“哎呀！苏助理！江总监！太客气了！谢谢谢谢！承你吉言啊！”王老板一脸惊喜地接过红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声道谢。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伙计也眼巴巴地看着。
苏晓雯立刻又抽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伙计：“小刘，阿强，新年好！利事逗来，工作顺心！”
“谢谢雯姐！谢谢江总监！”两个小伙子接过红包，喜笑颜开，声音都洪亮了几分。
转到隔壁一家主营外设批发的档口。
“张姐！新年好啊！祝你今年订单接到手软！”苏晓雯熟稔地跟老板娘打着招呼。
“哎哟！晓雯！真是有心了！还记得我这个老姐姐！”身材微胖的张姐笑得见牙不见眼，热情地拉住苏晓雯的手拍了拍，“你们家江总监真是会做人！来来来，吃块糖！”说着抓了一把桌上的糖果塞进苏晓雯口袋里。苏晓雯也笑着递上红包。
在一家大型品牌代理商的维修区，几个技术员正埋头修着主板。
“林工，新年好！开工大吉！”苏晓雯声音清脆。
正在示波器前忙碌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抬起头，看到是苏晓雯，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苏助理！新年好！”他是这里的资深技术主管，平时话不多，但技术过硬，苏晓雯在处理一些棘手的技术售后问题时，没少麻烦他。
“林工辛苦啦！利是逗来，今年技术难题都难不倒你！”苏晓雯双手递上红包，语气真诚。
林工推了推眼镜，难得地笑得更开怀了些：“谢谢苏助理！谢谢江总监！”他接过红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刻捏厚度，而是收进了工装口袋里，这细微的差别显示了他性格的沉稳。
江涛并非只是沉默的背景板。遇到一些相熟的、实力较强的老板，或者是他亲自出面谈过生意的对象，他会主动上前，与对方握手寒暄。
“陈总，新年好！恭喜发财！”江涛走向一家大型笔记本批发商的老板，伸出手。
“哎呀！江总监！新年好新年好！托你福！”陈总热情地回握，目光扫过江涛手里拎着的两大袋红包，又看看旁边正给店员派红包的苏晓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欣赏，“江总监和苏助理真是有心人，生意还没正式开张，这派头和气度就出来了！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都是老朋友，一点心意，讨个好彩头。以后还要仰仗陈总多多关照提携啊！”
“好说好说！”陈总拍着江涛的肩膀，“有江总监掌舵，苏助理这么得力，肯定没问题！以后合作机会多的是！”江涛也适时地递上红包。
苏晓雯负责高效广覆盖，江涛则负责关键节点的深度交流。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在明，用亲和力打开局面；一个在暗，用沉稳和隐隐的气势巩固关系。
整整三层楼的卖场，从A区到d区，从一楼到三楼。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电子商品间。苏晓雯的笑脸和清脆的“新年好”、“利是逗来”、“恭喜发财”成了移动的风景线。她记住许多人的名字，知道谁家的孩子刚上小学，谁家的老婆刚生了二胎，几句贴心的问候加上那个红包，效果远比单纯的金钱更好。
红包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当苏晓雯将最后一个红包递给三楼角落一家小配件店新来的羞涩店员，并叫出对方名字时，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脸颊都笑得有点发僵了。江涛手里的两个大袋子也彻底空了。
“下午两点了。总算发完了。”
苏晓雯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小腿，脸上洋溢着笑容：“嗯！发完啦！大家都好开心，我们也算是把‘财神’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