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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开门的瞬间(1 / 2)

周二清晨的科技馆实验室比平时更早亮起了灯。

封瑶推门进去时,徐卓远已经在调试设备。他面前的全息投影仪投射出星空的模拟图像,银河缓缓旋转,光点明灭。

“早。”封瑶放下书包,“你昨晚睡得好吗?”

“睡眠时长6.2小时,深度睡眠占比28%,比平时高5个百分点。”徐卓远转过头,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但梦境活动频繁。数据显示,这是认知整合期的典型表现。”

封瑶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个纸袋:“我妈做的杏仁酥。她说你最近又瘦了。”

徐卓远接过纸袋,指尖在封瑶手背上停留了一瞬:“代我谢谢阿姨。”他顿了顿,“你母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封瑶微笑,“上周复查,医生说癌细胞已经完全清除。她现在每天早上去公园跳舞,还说要重新考教师证,去社区学校教书法。”

这是重生后最大的改变之一——封瑶不仅救了自己,也救回了母亲。她用前世的医学知识提前发现了母亲的早期症状,坚持带她做全面检查,及时治疗。

“那很好。”徐卓远的语气里有真实的欣慰,“家庭支持系统是个人韧性的重要变量。”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封瑶观察着他,“在担心梁知微?”

徐卓远没有直接回答。他调出一组数据图表:“昨晚我重新分析了团队的协作模式。过去六个月,我们的项目进展指数呈指数增长,但这是在相对封闭的系统内。梁知微的加入相当于引入一个强干扰项——”

“也可能是催化剂。”封瑶轻声说。

“概率各占50%。”徐卓远承认,“但我更在意的是...她会如何看待你。”

封瑶愣住:“我?”

“你的进步轨迹是最不符合常理的。”徐卓远调出另一组图表,“从年级第一百二十名到前三十,只用了四个月。虽然你解释说是因为找到了学习方法,但学习曲线通常遵循对数增长,而你的几乎是垂直上升。”

封瑶心里一紧。她确实解释过——用前世的经验、重生的决心作为理由。但徐卓远这样理性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接受这种解释?

“梁知微是数据天才。”徐卓远继续说,“如果她深入分析团队数据,你的异常可能会成为焦点。我担心...”

“担心她发现我的秘密?”封瑶问,声音很轻。

徐卓远看着她,眼神复杂:“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剖析的部分。但梁知微的研究方式,就像用ct扫描灵魂——她能看到结构,但不懂疼痛。”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陈墨和林小雨并肩走进来,后面跟着齐晏和沈清词。齐晏手里拿着刚买的豆浆,沈清词在记录什么。

“早。”陈墨打着哈欠,“梁同学今天会来吗?我昨晚想了很久她说的脑电图监测——其实可以做成艺术装置,脑电波可视化那种。”

林小雨用手语快速表达,陈墨同步翻译:“她说,把神经活动转化为光与声,本身就是一种诗。”

齐晏放下豆浆:“我从数学角度思考了她的建议。如果我们把情感强度建模为多维向量场,其实可以找到艺术表达与科学测量的交汇点——就是在相变临界态,秩序与混沌的边缘。”

沈清词微笑:“我联系了心理学系的教授,他说可以借给我们便携式生理监测设备。但提醒我们,研究伦理很重要——不能把人物化,要确保参与者的知情同意和隐私保护。”

封瑶看着他们,心里涌起暖流。这就是她的星群——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思考如何接纳新成员,如何将挑战转化为机会。

“她昨天发信息说会来。”徐卓远看了眼时间,“预计到达时间在7点40分左右,根据她的行为模式推测。”

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门准时被推开了。

梁知微站在门口,穿着与昨天相似的校服,但肩上多了一个帆布包,上面印着“科学没有国界”的英文字样。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实验室,最后落在徐卓远身上。

“我来了。”她说,然后补充,“不只是观察。”

陈墨第一个走上前:“欢迎。我们刚才还在讨论你的建议——脑电图艺术装置,你觉得可行吗?”

梁知微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开场白:“理论上可行。但需要解决信号噪声问题,还有审美转化算法...”

“我们有艺术家。”齐晏指了指陈墨和林小雨,“还有数学家。”他指自己,“还有心理学家。”指向沈清词,“还有能把这一切连起来的——”他看向封瑶和徐卓远。

梁知微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封瑶注意到,她的眼神里有某种类似计算的东西,但又不止于此——那是一种评估,但比昨天的纯粹分析多了一点点...好奇?

“我需要了解项目的完整架构。”梁知微从帆布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还有每个成员的具体贡献。这样才能准确定位我可以补充的部分。”

“那就从早餐会议开始吧。”沈清词笑着说,“我带了自家做的桂花糕,边吃边聊。研究表明,共同进食能促进团队凝聚力。”

梁知微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意外,但看到沈清词真诚的表情,她点了点头:“谢谢。我会记录食物对讨论效率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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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间,封瑶在走廊遇到了梁知微。她正独自站在公告栏前,看上面的数学竞赛通知。

“你想参加?”封瑶问。

梁知微没有回头:“这个竞赛的题目设计缺乏创新性。去年的一等奖解题思路,有73%是对经典方法的简单套用。”

封瑶笑了:“但你还是在看。”

“习惯性评估。”梁知微终于转过身,“你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快。但我查看了你以前的试卷——解题思路有跳跃性,不像是渐进学习的结果。”

来了。封瑶心里一紧,但表情保持平静:“人总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开窍。”

“统计学上,这种‘开窍’通常发生在特定刺激下。”梁知微直视她,“你的刺激事件是什么?”

走廊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明暗交界。封瑶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意识到生命短暂,必须珍惜每一刻学习的机会,你会相信吗?”

梁知微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封瑶捕捉到了。

“我母亲去年确诊了早期癌症。”封瑶继续说,声音很轻,“虽然治愈了,但那一刻的恐惧...改变了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包括学习,包括与人相处,包括如何看待自己。”

这不是完整的真相,但也不是谎言。

梁知微沉默了很长时间。走廊里传来学生们的笑闹声,远处操场有体育课的口哨声,但这些声音仿佛被隔在玻璃窗外。

“我父亲是物理学家,母亲是程序员。”梁知微忽然说,语气平淡得像在报告数据,“他们在我五岁时离婚,原因是‘研究方向分歧无法调和’。我被判给母亲,但父亲每月会来一次,检查我的学习进度。”

封瑶愣住了。她没料到梁知微会分享这些。

“十岁那年,母亲再婚,对方也是程序员。他们有一套完整的家庭教育算法——每天的学习时间、休息间隔、营养摄入都经过优化。”梁知微继续说,“我的社交时间被压缩到每周两小时,因为数据显示,超过这个时长不会带来额外的学术收益,反而会分散注意力。”

封瑶感到胸口发闷:“那你...喜欢这样吗?”

“喜欢是主观感受,不重要。”梁知微说,“重要的是效率。我在这个系统下,十三岁获得第一个国际奖项,十四岁发表第一篇论文,十五岁被三所顶尖大学的少年班同时录取。”

“但你选择了转学来这里。”

梁知微看向窗外:“因为我的模型预测,继续原有路径,我在十八岁前会达到学术产出峰值,然后进入平台期。而你的团队...你们的成长曲线出现了我无法解释的异常值。”

她转向封瑶:“我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除了优化算法、精确规划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成长。”

封瑶看到了——在梁知微理性外壳下,那个被算法和效率指标包裹的、渴望连接的小女孩。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找到答案。”封瑶说,“不是作为观察者和被观察者,而是作为...同学。”

梁知微没有回答,但她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了一下。

上课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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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团队在科技馆开了一次正式会议。周老也来了,他带来了一个新消息。

“市里要举办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特等奖团队可以获得去北京参加全国赛的资格。”周老说,“更重要的是,获奖项目有机会得到‘星辰基金会’的孵化支持——那是国内首个专注支持青少年科学梦想的基金会。”

陈墨眼睛一亮:“我听说过!他们去年资助了一个高中生团队研发盲文智能显示器,现在那项技术已经在特殊教育学校应用了。”

“但竞争会很激烈。”齐晏皱眉,“全市所有重点中学都会参加,还有少年宫、科技馆的团队。”

“这正是检验我们项目的好机会。”徐卓远调出比赛资料,“赛程三个月,分为初赛方案提交、复赛原型展示、决赛现场答辩三个阶段。”

梁知微已经快速浏览完比赛章程:“规则明确要求项目必须体现‘科技创新与人文关怀的结合’。这正好符合我们项目的定位。但需要明确的是——我们要以什么具体形式参赛?”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封瑶。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了团队凝聚的核心。

封瑶站起来,走到白板前:“我想分享一个故事。”

她画了一个简单的坐标轴,横轴是时间,纵轴是“连接强度”。

“重生前——我是说,在我母亲生病前,我的人生轨迹是这样的。”她画了一条几乎平行于横轴的线,“平淡,孤独,觉得自己与世界的连接很微弱。”

“然后这里,”她在某个点画了一个向下的尖锐谷底,“是母亲确诊的时刻。我以为这是最低点。”

“但后来我发现,从这个谷底开始,轨迹改变了。”她画了一条逐渐上升的曲线,“不是变得容易了,而是...我开始主动建立连接。与知识连接,与同学连接,与你们连接。”

封瑶看向每个人:“我们的项目,本质上就是关于连接的——让那些孤独的、被误解的、觉得自己不属于任何星系的灵魂,找到彼此共鸣的频率。”

梁知微记录的手指停下了。

“所以参赛项目,我想叫它‘星语者’。”封瑶继续说,“一个多感官沉浸式体验系统,让体验者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甚至嗅觉,感受人与人的深层连接。不仅仅是技术展示,而是一次...心灵的邀请。”

实验室安静了片刻。

然后陈墨轻声说:“我喜欢这个名字。”

林小雨用手语快速表达,眼睛发亮。陈墨翻译:“她说,就像手语不仅是交流工具,更是沉默者的诗歌。我们的项目也可以成为孤独者的诗歌。”

沈清词点头:“从心理学角度,这种体验可以促进共情能力发展。我们可以设计对照组实验,量化参与者的共情指数变化。”

齐晏已经在白板上演算:“技术上可行。我需要重新设计算法架构,把梁知微的延迟问题解决,还要加入动态适应模块...”

徐卓远看向封瑶,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欣赏、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梁知微忽然开口:“我有一个问题。”

所有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