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6日晚，圣安东尼奥AT&T中心。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小时，但这座以严谨、纪律、低调着称的球馆已经弥漫着特殊的氛围。马刺球迷们穿着统一的黑白T恤，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像勇士主场那样喧嚣，却有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是二十年如一日稳定赢球所形成的威严。
客队更衣室里，林昊正一圈一圈地缠着左手腕上的绷带。紫金色的护腕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上面的“24”与“17”依然清晰。他缠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三周。整整21天没有正式比赛。
这21天里，他看了超过300小时的比赛录像，进行了不计其数的无对抗训练，思考了无数关于篮球、关于自己、关于“灵魂”的问题。
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感觉怎么样？”科比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的脚踝依然需要休养，但坚持随队来到圣安东尼奥。
林昊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潭：“好多了。腰部的力量感回来了，核心稳定性比受伤前还要好。”
“系统提示：身体恢复进度100%。身体耐受性评级：B+（较受伤前提升一个等级）。模仿能力解析进度：96%。技能融合开发进度：第一阶段完成，已创造三种独有技术雏形。”
科比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变了。”
“变了吗？”
“眼神变了。”科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以前你的眼神里总有一种‘我要模仿谁’的思考，现在......是‘我要怎么打’的自信。”
林昊也笑了。确实，经过三周的沉淀，他不再纠结于模仿谁、学谁，而是开始思考如何将那些学来的东西，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器。
“不过别太自信，”科比话锋一转，“今晚的对手是马刺。波波维奇那个老头子，最擅长的就是让年轻球员怀疑人生。”
这时，德安东尼教练走进更衣室，手里拿着战术板：“好了，孩子们，听我说。马刺现在的战绩是38胜8负，西部第三。他们刚经历了一波八连胜，状态正佳。而且——”
他看向林昊：“波波维奇肯定会针对你布置防守。托尼·帕克、丹尼·格林、科怀·伦纳德、甚至马努·吉诺比利，都可能轮流防你。你要做好准备。”
林昊点头：“明白。”
“但我们也有优势。”德安东尼在战术板上画着，“马刺的内线蒂姆·邓肯已经38岁，虽然依然稳定，但移动速度慢了。保罗（加索尔），你要把他拉出来，用中投惩罚他。”
加索尔点头：“我会的。”
“外线方面，”德安东尼看向尼克·杨，“尼克，你最近状态火热，马刺可能会用伦纳德主防你。你要利用无球跑动创造机会，不要强行单打。”
尼克·杨做了个鬼脸：“教练，我可是刚拿了51分的人。”
“然后我们输了13分。”德安东尼毫不客气，“记住，马刺和勇士不一样。勇士用天赋赢球，马刺用纪律赢球。他们会像机器一样执行战术，不会给你太多单打的机会。”
更衣室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今晚将是一场完全不同的战斗——不是天赋的对轰，而是战术的博弈，耐心的较量。
“好了，”德安东尼最后说，“上场吧。记住，我们不是来学习的，是来赢球的。”
球员们鱼贯而出。林昊走在最后，当他踏出更衣室通道时，AT&T中心的灯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观众席上，马刺球迷用整齐划一的掌声欢迎客队——礼貌，但冷漠。这就是圣安东尼奥的风格，一切都是秩序井然。
热身时，林昊能感受到来自马刺替补席的目光。波波维奇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那双锐利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他。旁边的托尼·帕克在和马努·吉诺比利说着什么，两人不时看向林昊这边。
最让林昊在意的是科怀·伦纳德。这个23岁的前锋正在练习中投，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般精准，面无表情。当林昊投进一个三分时，伦纳德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冰冷的专注。
“哇哦，”尼克·杨凑过来低声说，“那个2号（伦纳德）看起来好可怕，像个机器人。”
“他就是机器人。”林昊平静地说，“但机器人有机器人的弱点。”
“什么弱点？”
“太程序化。”林昊活动着手腕，“篮球不是程序，是艺术。而艺术，需要一点......意外。”
热身结束，双方球员回到更衣室做最后准备。球员通道里，林昊和托尼·帕克擦肩而过。
“欢迎回来。”帕克主动用法语口音的英语说，“听说你受伤了，现在还好吗？”
“好多了。”林昊点头，“期待和你的对决。”
帕克笑了，那是一种老将看新秀的笑容：“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在圣安东尼奥，我们教年轻人打篮球。”
这话说得很客气，但潜台词很明显——准备好上课吧，小子。
林昊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
回到更衣室，科比正在等他。
“帕克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要教我打篮球。”
科比冷笑：“他确实有资格这么说。四个总冠军戒指，总决赛MVP。不过......”他看向林昊，“你现在不需要别人教了。你需要做的，是用你的篮球，告诉那些老家伙——时代变了。”
林昊深吸一口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