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那个破木箱子里的“宝贝”渐渐多了起来，除了之前淘换来的紫砂壶盖、两个民窑青花碗，又添了那尊田黄石卧牛、紫檀木画轴头，还有后来两次去鬼市，陆续用极低价钱收来的几枚品相不错的袁大头，一块走时还挺准的旧怀表，以及一套虽然缺了个杯子，但釉色肥润、画工精致的清中期青花矾红彩八仙人物盖碗。
东西不算太多，但何雨柱看着心里就踏实。这可都是硬通货，是未来安身立命、享受生活的本钱。
不过，随着这小宝箱逐渐充实，何雨柱心里那根弦也绷紧了。
“不行，得找个稳妥地方藏起来。”何雨柱摸着下巴，在自家这两间小屋里来回踱步。
屋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柜子、床底、房梁……都不是绝对安全。
塞在柴火堆里？容易被耗子啃，也怕受潮。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小屋角落里，那块看起来和周围没什么区别的青砖地面上。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地面铺的都是老青砖，有些地方已经不那么平整。
他蹲下身，用手指关节挨个敲击那几块砖。当敲到靠近墙根的一块时，声音明显空泛了一些。他心里一动，找来一把旧改锥，小心地撬动砖缝。这块砖似乎比旁边的要松动些，没费太大劲就被他撬了起来。
砖下是夯实的泥土，带着一股陈年的霉味。何雨柱拿来小铲子，往下挖了不到一尺深，就碰到了硬物，清理开泥土，露出一个原本就存在的、口小肚大的陶瓮，瓮口用一块厚木板盖着，边缘用桐油石灰封得严严实实。
“嘿！还有这玩意儿？”何雨柱乐了，这估计是这房子前主人，或者更早的人家藏东西用的。他小心地撬开密封的木板，瓮里空空如也，只有一股干燥的土腥气。内部空间不小，能放下不少东西。
“就这儿了！”何雨柱一拍大腿。这地方隐蔽，干燥，而且看样子有些年头没被动过，相对安全。
他不敢耽搁，立刻行动。找来几块干净的油布，将那个田黄石卧牛、紫檀轴头、几枚袁大头、那块怀表，以及那套珍贵的青花矾红彩盖碗，里三层外三层地仔细包裹好。
尤其是那套瓷器，他用旧棉花仔细填塞了空隙，防止磕碰。至于那两个民窑青花碗和紫砂壶盖，价值相对低些，他决定还是留在外面的箱子里，偶尔拿出来用用或者摆着看，也不至于太扎眼，算是打个掩护。
将包好的宝贝们小心地放入陶瓮中，盖上木板，他又找来新的桐油和石灰，重新将瓮口密封好。然后填上土，将那块青砖按原样盖回去，还在缝隙处撒上些浮土，用脚踩实，看起来和周围地面别无二致。做完这一切，他又搬过旁边一个破旧的咸菜坛子，正好压在上面。
“齐活！”何雨柱直起腰，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下，就算真有人来查，只要不把这屋子地皮掀了，就很难发现他这点家底。
他看着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仿佛能看到埋在地下的、沉默的财富正在静静等待。等待风平浪静，等待时移世易，等待重见天日、价值连城的那一天。
“这叫……广积粮，缓称王。”何雨柱得意地哼了一声，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很是满意。他深知，在眼下这个节骨眼，藏富比炫富重要一万倍。把这些未来能下金蛋的“老母鸡”妥善藏好，才能安心地继续他的“外耗”人生，才能在未来时机成熟时，一飞冲天。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该上班上班，该怼人怼人，日子过得依旧嚣张肆意。但在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瞥一眼那个角落，心里就格外踏实。
他知道，自己埋下去的，不仅仅是几件老物件，更是一份对未来的笃定和期待。这份藏在冰冷泥土下的热切，支撑着他继续在这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里，优哉游哉地享受着他的“缺德”人生。
至于那些还在为眼前一口吃的、一点虚名勾心斗角的邻居们？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就使劲蹦跶吧，爷的战场，在十几年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