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驯马(1 / 2)

另一边,许长生神清气爽,虽然腰有点酸地走在返回居所的路上。

夜风习习,吹散了他身上残留的潭水湿气与暧昧气息。

他一边走,一边细细感悟着体内的变化。

混沌本源带来的修为稳固与提升,察觉到这一丝丝极其精纯、性质却更为奇特的微弱力量,正从身体最深处悄然滋生、汇聚,颇让许长生感觉到意外。

“真人。”他在心中问道,“我又感觉到一丝很奇怪、很精纯的力量在我体内汇聚……和国师双修之后就有了。这是什么?”

玄天真人的魂体飘荡出来,仔细观察了片刻,语气中带着惊叹:“若是贫道看的不错……这应该是最为精纯的混沌源力,也可称之为先天造化之气。

此力乃是天地未开、鸿蒙混沌时期便存在的本源力量,堪称世间一切修行体系的终极基石,蕴含着无中生有、演化万物的至高奥秘。”

“混沌源力?”许长生咀嚼着这个词。

“不错。”玄天真人解释道,“生命的本质,无非在于繁衍与传承。唯有通过繁衍,生命才能绵延不绝;唯有通过传承,文明与力量才能代代相续。故而,繁衍这个过程本身,便暗合天地大道,是宇宙间最根本的法则之一。任何生灵在繁衍交合、阴阳和合之时,于最巅峰的灵肉交融、生命精华碰撞的刹那,都有极微小的概率,孕育出一丝这先天造化之气,也就是混沌源力。”

“只是,”玄天真人话锋一转,语气充满不可思议,“寻常道侣双修,纵然情投意合、功法匹配,能得到的混沌源力也不过发丝粗细,瞬间便融入己身,难以察觉,更难以保存积累。

而你……与这位国师双修一次,所得之量,简直堪比他人千万次之功!而且似乎能被你体内的吞噬宝珠初步接纳、缓慢转化?这……这简直闻所未闻!”

许长生闻言,忍不住咧了咧嘴:“世间真正的法则是繁衍生息?您还别说,好像真有那么点道理。

若是人类都不繁衍,世间万物都不繁衍,那这世界迟早归于寂灭。啧啧,那我刚刚做的事情……还是很伟大的嘛。”

“呸!”玄天真人没好气地啐道,“你小子是奔着繁衍后代、为世界延续性做贡献去的吗?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贫道还不清楚?”

许长生嘿嘿一笑,也不辩解。修行路上,能得享艳福,还能获取如此珍贵的本源力量,这等美事,何乐而不为?

说笑间,他已回到了自己那处僻静的银甲卫宅邸。

推开院门,小小的院落笼罩在寂静的夜色中。

他打了个哈欠,推门进屋,准备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连续的高强度“劳作”,即便是他这身板,也有些吃不消了。

然而,就在他反手关上房门,精神最为放松的一刹那——

异变骤生。

一股极其隐晦、却凌厉如实质的冰冷杀机,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毫无征兆地锁定了他的后心!

许长生汗毛倒竖,想也不想,身体本能地向左侧急闪,同时右手如电,反手一掌向杀机来源处拍去!

“嗤——!”

数道泛着暗红色微光、坚韧如钢丝的红绳,如同毒蛇出洞,堪堪擦着他的肋下掠过,将他刚刚站立处的空气都割裂出细微的锐响!

与此同时,许长生那仓促却蕴含雄浑气血的一掌,也与一道悄无声息袭来的掌影狠狠撞在一起!

“砰——!”

沉闷的气爆声在狭窄的屋内炸响!狂暴的气劲以两人掌心交击处为中心,轰然四散。

这屋子本就不大,如何承受得住两位至少第七境高手对拼的余波?

只听“嗤啦啦”一阵裂帛般的声响,屋内桌椅板凳首当其冲,被肆虐的气劲撕扯得粉碎。

紧接着,四面墙壁上的窗纸瞬间化作齑粉,木质的窗棂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出现道道裂纹!

而最直接的受害者,却是那偷袭之人。

许长生这一掌虽未尽全力,但十洞天的底蕴何其雄厚?

至尊波动拳的拳意哪怕只泄露一丝,也绝非寻常第七境能轻易接下。

只见来袭者身上那件显然用料不俗的夜行劲装,在狂暴气劲的撕扯下,如同被无形利刃切割,瞬间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翩翩飞舞的黑色蝴蝶。

霎时间,大片大片雪白细腻、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晃眼的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

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弧度惊心动魄的饱满峰峦,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具堪称完美的成熟女性胴体,在衣物碎片纷飞中,若隐若现,春光乍泄,充满了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而来袭者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竟没有第一时间遮掩或退避,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自己近乎全果地暴露在许长生眼前。

借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许长生也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或者说,是那张标志性的、镶嵌着蓝宝石的半张黄金面具。

洛神宫主,怀瑶长公主。

许长生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无名火“噌”地窜起。

他稳住身形,没好气地歪了歪鼻子,指着对方那大片裸露的雪肤,语气带着恼怒:

“长公主殿下!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之前那些荒唐事一笔勾销,各走各路吗?您这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摸到我房里,一上来就是杀招……是几个意思?还想再杀我一次?”

长公主似乎这才从“衣物突然没了”的震惊中回过神。

感受到夜风吹拂在肌肤上的凉意,还有许长生那毫不掩饰、直勾勾打量着自己的赤裸目光,黄金面具下的脸颊瞬间红透,一直蔓延到脖颈、锁骨。

但出乎许长生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如寻常女子般惊叫遮掩,反而挺了挺胸脯,这个动作让某处风景更加壮观,任由自己美好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只是双手背负身后,下颌微抬,隔着面具,那双明媚的杏眼狠狠地瞪着许长生,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

“本宫不来找你,你这么多天,还真的就一次都不来找本宫?!”

许长生看着眼前这位御姐范十足的绝色女神,心中不得不再次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即便是如此“战损”状态下,衣衫几乎尽碎,长发微乱,她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与成熟风韵非但没有折损,反而因这略带狼狈的姿态,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的性感,更加撩动人心。

听到长公主的质问,许长生先是一愣,随即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的确,自从那夜客栈荒唐之后,他忙着追查玉玺,后来又应付国子监和国师那边,还真把这位“一夜情缘”的长公主殿下给抛到脑后了。

在现代社会,一夜情后互不打扰是常态,但在这礼法森严的封建王朝,尤其是对方还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自己占了人家身子…而且过程不怎么光彩,事后就晾着不管,好像……是有点渣?

但一想到她刚才那毫不留情的偷袭,许长生又有些愤愤不平:“那……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对我出杀招吧?!要不是我反应快,刚才那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长公主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怒气,却更显得委屈:“呵呵!你的手段,本宫还不知道?!若是连本宫这点试探都躲不过,被本宫失手杀了……那也是你活该!学艺不精!”

“试探?”许长生气笑了,“那红绳直取后心,掌力凝而不发,招招致命,你管这叫试探?”

长公主一时语塞,面具下的脸颊更红了,却倔强地别过脸去,胸脯因气愤而起伏,划出诱人的波浪:“你……你强词夺理!”

许长生看着她这副明明理亏却死不认账、还带着小女儿般委屈的傲娇模样,心中忽然一动。

他前世纵横情场,今生也算阅历颇丰,瞬间便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位长公主,身份尊贵,修为高深,心智手段皆是不凡。

按理说,即便那夜被迫失身,心中有恨有怨,也多半会选择暗中筹谋报复,或者利用权势压人,绝不会如此……“幼稚”地亲自上门,用这种近乎赌气的方式“偷袭”。

而且,她此刻虽然嘴硬,但那眼神中的怒火之下,分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失落?甚至是一丝……被忽视的幽怨?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许长生心头。

这位外表高冷强势的长公主殿下,莫非骨子里是个……傲娇?

甚至,因为那夜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又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反而在她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催生出了某种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复杂情愫?

她今夜前来,恐怕“杀”是假,“怨”是真。

是气自己事后不闻不问,是恼自己未曾将她放在心上,是……想要一个说法,或者,是另一种形式的……“关注”?

想到这里,许长生眼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与了然。

对付这种傲娇御姐,他太有经验了。

你不能顺着她的脾气来,更不能真的把她当敌人。

你要强势,要主导,要打破她的外壳,触摸到她内里的柔软。

他忽然轻笑一声,不再争辩,而是迈开步子,一步步朝长公主走去。

长公主见他逼近,先是警惕地后退半步,摆出一个防御手势:“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