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悠蓉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忙问:“三哥,你要做什么?!”
她拔高了音调,瞧着满脸紧张。
贺奇胜不满:“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三哥会伤害你?”
“不是啊三哥,咱们如今已经大了,说到底也是要避嫌的。”贺悠蓉解释。
贺奇胜缓和了脸色:“无妨,咱们都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我早就把你当做了亲妹妹,说些话罢了,不打紧。”
见贺奇胜坚持不想离开,贺悠蓉只能咬牙应声,默默将身上的衣服穿好了些。
“三哥深夜来访,究竟何事?”贺悠蓉问。
贺奇胜这才想起来母亲,重重叹了口气:“二妹还不知道吗?母亲被那个贱人敲诈了三千两银子,如今气病了。”
“什么?三千两?”
贺悠蓉震惊不已,要知道她每个月的银子也就只有三两,三千两什么概念,可想而知。
那个贱人如何配得上这么多钱?
“二妹,你不担心母亲吗?”贺奇胜目光幽幽看向她。
贺悠蓉挤出一抹笑:“自然是担心的,只是哥哥,她如何能敲诈母亲这么多银子?还有母亲现在如何了?”
见贺悠蓉担忧,贺奇胜心中总算有了些许安慰:“还是你懂事,母亲没白心疼你,只是妹妹,现如今这府中已经不是母亲当家了。那个贱人如今蛊惑了父亲,父亲一直护着她,咱们也没办法。”
“她说要治疗脸上的伤疤,父亲便让母亲给她拿了三千两。那可是母亲压箱底的嫁妆银子,如何能便宜那个贱人?”
“那怎么办?”贺悠蓉蹙眉。
贺奇胜:“得想个法子让父亲厌弃她。”
夜色渐沉,转眼天空泛起鱼肚白。
朝霞苑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大早,贺南初还是本着亲生女儿的本分去了趟落霞苑。
“母亲怎么样了?”贺南初关切道。
赵嬷嬷看到贺南初过来,还以为看错了,她揉揉眼想到贺南初的厉害,还是恭敬道:“夫人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无妨了。”
“母亲莫不是因为心疼钱?其实我这张脸治不治都没关系的,反正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贺南初叹息一声。
“怎会?钱已经给小姐了,自然就是小姐的,日后小姐可莫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夫人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跟小姐没关系。”赵嬷嬷忙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母亲也真是的,好生歇息便罢了,府上的事情也不必太过忧心。”
贺南初说着便想要进去瞧瞧,被赵嬷嬷拦住:“小姐,大夫说了夫人要静养,您还是不要过去了吧?等夫人好了,自然会召大小姐过来。”
如今郑氏这般便是因为贺南初,若是醒来又见到贺南初,想必病情只能加重。
赵嬷嬷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想贺南初进去探望。
见赵嬷嬷如此担忧着急的模样,贺南初顿住了步子:“既如此,还请赵嬷嬷帮我告诉母亲一声,就说我方才来过。”
“既然母亲需要静养,我便等母亲好了再来。”
反正戏已经演了,她也懒得见郑氏。
赵嬷嬷闻言松了口气,亲自将人送出了门。
刚出落霞苑的门,便有人来寻。
“大小姐,老爷丢了东西,让您过去一趟。”小厮恭敬道。
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