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奇胜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只见贺奇胜一脸阴气地站在门口,看向贺南初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瞧这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
几个丫鬟瞬间起身,揽在贺南初身前,冬青虽然慢半拍,却站在最前面。
“三少爷深夜来访,不合适吧?那银子是夫人自己送过来的,又是老爷点了头的,便是大小姐的,三少爷这般是要硬抢不成?”
冬青收了银子,嘴皮子也利落了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拦我?”
贺奇胜一脚踹过去,冬青吃痛一声,被踹倒在地。
贺南初蹙眉:“三哥来此便是来欺负我院中之人的?”
“方才不是已经说了,我来找你拿回母亲的银子。你个贱人,根本不配!”贺奇胜恶狠狠瞪着贺南初:“你没有尽过一天孝心,还想要母亲压箱底的钱?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贺南初冷嗤:“我不知天高地厚?我自小便被偷走,如何尽孝?这钱原本便是母亲觉得亏欠才给我的,父亲也是点头的,三哥若是想要便去找母亲,何苦来为难我?”
“若不是你在父亲那边吹风,父亲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挪动女子嫁妆,本就是人人所不齿的,你倒好,心安理得的拿着母亲的血泪钱,母亲因为你病倒了你知道吗?现在立刻把钱还回去!”
贺奇胜说着,便要来抢,冬酒毫不避让,直接上前将贺奇胜压制绑住了手脚。
“大胆!我可是府上的三少爷!”
贺奇胜没想到贺南初身边的丫头会有如此身手,他竟毫无招架之力,便被捆住了。
此刻剧烈挣扎着,像极了蚕蛹。
“三少爷,我知晓您不服气,但到底我是小姐的丫鬟,你莫名其妙来伤害小姐,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若不是怕坏事儿,冬酒真想直接弄死这浪荡子。
这种人哪里配做他们小姐的哥哥?
简直可笑至极。
“钱是老爷给的,您若是不服气尽管去找老爷,没必要找我们小姐撒气。”
冬酒说罢,倒是不客气,直接将贺奇胜连人带绳扔出了朝霞苑。
“已经很晚了,三少爷来院里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说罢,直接关上了门。
“混蛋!”
贺奇胜气得咬牙切齿,一旁的赵三急忙给贺奇胜松绑:“少爷,您没事儿吧?”
他刚才也想阻拦来着,但瞧见冬酒的身手还是没敢拦,跟着被丢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刚才怎么不上?”贺奇胜气得直跺脚,一巴掌打在赵三脸上。
“哎呦,我的好少爷,小的哪里是冬酒姑娘的对手?看小的这脸还被打了呢!”赵三欲哭无泪。
贺奇胜更是不悦:“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真是个废物!”
您不也没打过吗?
赵三心里吐槽,可到底没敢说出来,只能悻悻低头。
贺奇胜气急败坏,直接往书房而去。
书房里,贺鸣海早已睡下,鱼管家亲自守门,瞧见贺奇胜来了震惊不已。
“少爷,您怎么出来了?老爷不是吩咐您禁足吗?”
“父亲呢?我有事儿找父亲。”贺奇胜说着,便要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