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宋彬虽说被宋侯爷允许出入自己的书房,可每次宋侯爷办公时宋彬为了避嫌都是主动离开亦或者在外头等着,只是因着他身上没有任何官阶,不好接触这些事情,以免被有心的人知晓在皇上参上他一本,便有些划不来了。
官家倒是没想到宋彬今日为何会改了性子,还不等自己说完便打断了自己的话,直接走了进去。
只是即使宋彬在如何反常,官家也都不敢追进去,他只是一个奴才罢了,只要管好自己应当管的,其余的一概睁只眼闭只眼,这样才不会给自己招惹祸事。
听到声音,宋侯爷抬头瞧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处理着手上的事情,嘴里满是不悦的说道:“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我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你在一旁等一会儿吧!”
“儿子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要与父亲相说。”宋彬没有那个耐心等到宋侯爷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只得开口说着。
“是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一会儿再说。”宋侯爷也是有些不快,同样沉下脸色瞧着她。
“父亲,今日可是因着黄姨娘责罚了母亲,更是要因着黄姨娘的事情而收回母亲的掌家之权?”宋彬满脸认真的瞧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些许。
“谁与你说的,可是冯氏?”宋侯爷当即便沉下了脸色。
“父亲可知宠妾灭妻的罪过有多大,当今皇上更是厌恶宠妾灭妻之举,若是父亲的事情被言官传到了皇上耳中,怕是对着父亲的仕途也是不利。”宋彬拱手,整个身子都略微往下压了压,因着是低垂着头,倒也瞧不见宋侯爷此时面上的表情,不过听着传出来的喘气声,似是颇为动怒。
“你身为外男且又是府上的嫡长子,如今倒是学着你母亲这些个混事,反倒管起了我院子里的事情。”身为子女最忌讳的便就是过问自己父亲院子里的事情,如今宋彬倒也正好犯了这个忌讳,即便宋侯爷原本对着他心下极为喜爱看中,现下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还是会恼怒失望。
“儿子并非是想要管着父亲院子里嗯事情,只是母亲到底是府上主母,如今若是让一个姨娘欺辱着,日后还要叫母亲如何能抬起头来,对于府上的其余奴才更是没有威信力。”
“主母?你瞧瞧她如今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像是府上主母的模样,整日里的与那些个姨娘妾室拈酸吃醋。
现如今更是心胸狭窄,不仅仅是姨娘,连着其余庶女庶子也都悉数容不下,自己燃着银骨碳,却只给了她们一些木炭。
自己在屋里吃着燕窝喝着茶,却让其余人吃着残羹冷炽,你说哪个府邸里的主母会做出如此心胸狭窄之事来。”
早在昨日听着黄姨娘哭着与他诉苦时,一颗心便被紧紧揪了起来,现下瞧着宋彬这般维护着冯氏,不惜与自己翻脸模样,心里更加气恼起来。
“母亲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宋彬转了转眼眸,心下更是缺少了几分底气。
“误会?我瞧着倒也没有什么误会不误会了,如今你来了倒也正好,一会儿便去让冯氏交出账本与库房钥匙,今后中馈之事她既然是没有心思管理,倒也不必再继续这般劳心劳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