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恶魔!”骆远摸着手肘诋毁道,在真元的作用上,他脱臼的手肘已经完全复原了。
“谁让你在女孩子的脸上涂鸦!”打开门进来的纪鸣夏恶狠狠地说道。
“你上来做什么,难道还想继续出气?”骆远的语气非常不善,他越来越讨厌纪鸣夏了。
“看你有没有偷懒。”
纪鸣夏搬了一张椅子放在窗户的一边,坐了下来。
骆远直觉纪鸣夏是想上来和他吵架的,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不敢说话,怕了?”
被纪鸣夏挑衅了,骆远硬是忍住想反驳的冲动。
“好啦好啦,不要闹了。认真说说,小五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是谁在闹的?
骆远忍住了心里话,“差不多。”
纪鸣夏将两只手撑在胯部前的椅板上,“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小五以前也是喜欢打架冲在最前面的性格。”骆远也搬来了一张椅子,“不过还是会听从指挥的。”
“那就是说是因为慕星羊的死才变成这样的吗?”
“嗯,三哥死后,小五变得很急躁。”骆远双手抱臂,闭上了眼睛,“对三哥的死,他很自责,最近拼上了性命和幻想种战斗,肯定是想借此转移自己的情绪。受伤了,力气用完了,就不会有太多心思去自责了。”
“那你呢?好像不怎么伤心的样子。”
“哼!当然,三哥肯定希望我们活得好好的,不是为了他的死一直伤心。”骆远可不会说出他的房间里堆了上百张自己画的慕星羊的画像,其中包括许多具有艺术价值的油画。
纪鸣夏从左培负那里了解过一些关于慕星羊的著名事迹,全都是消极的,没一件好事。
“这我就不明白了,慕星羊可是外号‘恶狗’的人。不仅在四年前做出飞鸟广场那样没有人性的事情,四年来还替段海城杀了许多被栽赃的人。你就算了,性格耿直的第五声怎么会这样在意他?”
骆远很在意“你就算了”这几个字,敢情说的他就不是好人一样,“随便相信道听途说的话的人,当然不了解三哥的好。”
“你倒是说说他好在哪里!”
“当然是对我的无条件信任了。”骆远回想起鬼域时,唯有慕星羊认为他和兽灵有一战的实力的事情。
几乎所有人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没啥战斗力,一般人都和许望年一样,事后才对他刮目相看的。
单是这点,就让他非常喜欢三哥了,更遑论三哥的思考和战斗方式都属于猥琐流的,做起事来简直卑鄙无耻,直接背后捅兽灵一刀子,把人家干净利落地阴死了。
一想到以后没机会跟随慕星羊一起做事了,骆远就想起在空艇上兽灵消失后,自己说的那句大嘴巴的话就好像间接诅咒了慕星羊一样。
他鼻子突然一酸,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