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远捂着嘴巴偷笑,手上拿着一支从房子里搜出来的大头笔,往纪鸣夏的脸上圈圈画画。他没想到性格像个小恶魔一样的纪鸣夏竟然怕蜘蛛,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这个弱点可以很好的利用。
骆远抬起头乐开花地想到,眼睛笑得快要眯成一条缝了。
躺在沙发上的纪鸣夏缓缓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有个黑影把又长又有毛的脚伸向她的脸,“啊,大蜘蛛!”
尖叫的纪鸣夏一巴掌打向骆远的脸。刚想往纪鸣夏脸上画上新的图案的骆远被打飞向一边,口吐白沫。
“哎?大蜘蛛呢?”纪鸣夏茫然地看向四周问道,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左培负和纪鸣夏说了她被大蜘蛛吓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理解状况的纪鸣夏发现她的公会成员看着她的时候都在忍笑,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一样似得。当看到镜子上自己的脸后,震惊地发现人中被画上了一小撮胡子,眼皮上画上眼睛,额头画上了几条皱纹,连眼角也画上了鱼尾纹。两边的脸颊一边画了一坨大便,一边画了一个叉叉。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纪鸣夏杀气四溢,眼中闪烁冷光,走向昏昏沉沉站起来的骆远,毫不留情地对他使用了一招挫腕十字固。
“啊啊啊啊!小五,救我!救我!”骆远呼救道,他的右臂被纪鸣夏用双腿夹着,手腕也被她抓住,往下压。
第五声虽然觉得骆远做得不对,但还是想去劝劝纪鸣夏两句教训一下就好了,然而屁股才离开沙发,就被纪鸣夏冷冷地给蹬了回去。
只听一声闷响,骆远的手肘脱臼了。
稍稍消气的纪鸣夏起身坐回沙发上,还拍了两下手。安安拿着湿了水的抹布过来,替她把脸上的涂鸦擦掉。
骆远坐在地板上,甩了甩脱臼的右臂肘关节,前臂像钟摆一样左右晃动着。他痛得两眼飙泪,暗暗晦气纪鸣夏怎么选在这个时候醒来,没有给他做好充足的避难手段的时间。
第五声抓住骆远的右臂,利索地替骆远接回了手肘。
“小五,你的行为很莽撞,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再贸然出手!”左培负严肃地教育道,第五声在小队里总是冲在最前头,这是好事,但是不听指挥屡次擅自行动对于团队来说就变成坏事了。
而且遇到的德安比蜘蛛是狂风级的,这个级别的幻想种一般都是多人协同对付。第五声直接莽上去的做法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即便拥有杀死它的实力,稍不小心也会落得一个重伤的下场,尤其是他们这支孤身闯入莱弥市没有后勤人员的队伍。
第五声摸了摸左臂被德安比蜘蛛喷出来的毒液灼伤的地方,这条胳膊轻微中毒,有些使不上劲,“我明白了。”
“你根本就不明白!”左培负每次斥责第五声时,他总会这样回答,结果都是会再犯,“假如毒液注射到了你的体内,你就算不死,现在也会成为小队的负担!”
抹掉眼泪的骆远接上左培负的话,“小五,你的虎头啸冲还没有蓄好力量就使用了,要不是安安及时补上一击干掉大蜘蛛,左队说的话就不是玩笑了。你有没有想过大蜘蛛如果强烈反扑,可能就把安安置于危险的境地啊。”
第五声无神地垂下脑袋,双手紧握在一起,没有回应骆远的话。
…………
…………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骆远在这栋三层房子的顶层窗户旁观察外面的情况,这条街道的幻想种较少,他观察了两个小时,只有零散的几头渡孟腾蛇巡逻。
不过他知道,一旦他们被这几头渡孟腾蛇发现了,迎接他们的就是汹涌而来的幻想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