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是。我家妹妹那么善良怎么会想着伤害别人。说不定有同学在路上看到白稚醉酒了,于是在学校里到处乱传。”
“算了,反正白稚也不是我亲妹妹,我才懒得管她。被人骂就被骂吧。”
白稚摇摇晃晃地往厨房走,没想到刚好看到凑近了的唐婉和白名松。
白稚:……
大早上的就这么恶心人吗?
白名松:“白稚,你突然来厨房干嘛!”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
白名松被白稚怼得发愣。
这白稚……最近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原本软糯的性格变成了另一种极端。
以往她都不敢这样大声跟自己讲话的,而是唯唯诺诺,一声一声叫着“爸爸”,像极了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如今……
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白名松:“你这是什么语气?”
白稚呵呵一声,挤进了两人中间,将脸色苍白的唐婉推远,自己在橱柜里一阵捣鼓,“奇怪,解酒茶放哪里了呢?”
与白名松的距离拉开,唐婉顿时松了一口气。
白名松见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一张脸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眼睛阴森森地看着白稚:“一个女孩子家家,大晚上跑出去跟别人喝酒,一点贞操都没有。”
白稚气笑了,这狗男人还意思说这个词?!
“呵呵,有些人在说别人之前先掂量自己又有几斤几两吧,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这是在拐着弯骂他不干净呢!
白名松气得破口大骂:“白稚!我是你爹!你说话给我注意着点你的身份!”
“哦?爹?名义上的吧,反正过几天我也得离开白家了,还拿身份说事,你觉得你这身份能压得住我?”
唐婉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大吃一惊,大小姐以前不都是跟自己一样软软糯糯的吗?为什么突然就像只小刺猬一样敢于对抗白名松。
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也能有白稚这样的改变就好了。
要是她也有像白稚一样的胆量和勇气,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也不想成为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不想经历这种事。
可是……她不敢反抗……她需要这份工作,她还有家人要养。
唐婉偷偷离开了厨房。
白名松见自己吃不到肉,骂了一声晦气,神情不悦地离开了。
喝了杯醒酒茶,白稚踩着点出发去了学校。
她可是整整昏睡了一天,白家人也没人给她请假,不知道那传说中凶悍的班主任会怎样盘问自己。
果然,喝酒误事还伤身,自己下次还是不要再碰了。
……
上课铃将要停下的最后一秒,白稚踩着点进了教室,嘴里还叼着一瓶甜牛奶,不慌不忙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自己的凳子上坐下。
完全没有注意背后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女教师眼睛像喷火一般盯着自己。
宋黎桉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的祖师爷。
不愧是他祖宗,迟到都这么帅!
白稚因为头疼一坐下就趴在了桌子上,许朝朝在班主任那要吃人的目光下胆颤心惊,用手戳了戳白稚的手臂,试图把她叫醒。
“怎么了朝朝?头好痛哦,之后再说呗~”白稚迷迷糊糊地,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身寒意!
有敌人!
白稚条件反射地对“敌人”做出了攻击,直接将“敌人”反扣,掐住了“敌人”的脖子。
“白稚!”
“啊!!”
“杀人了!”
四周尖叫一片,白稚默默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人。
时间在此刻过的极其缓慢,白稚此刻比任何时候多想剁掉自己的手。
很好,这像只鸡一样被掐住命运的咽喉的,正是她那传说中凶悍无比、睚眦必报的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