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淡淡地洒了下来,没想到两人居然聊了这么久。
宿眠无奈地看着面前因为喝了一杯酒而晕乎乎的白稚。
没想到几千年不见,她依旧还是一碰酒就醉。
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肉乎乎的脸蛋,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滋滋的。
岁岁一脸惊恐,怎么回事?这这……稚稚碰到了流氓?!
不行啊白稚!这是个登徒子!
他居然趁你酒醉捏你的脸!
岁岁在识海里狂呼白稚,可惜这是喝了酒的白稚。
地府塌了白稚都不可能醒过来。
完了,没有一天一夜她肯定是醒不过来了。
岁岁着急得要命,这可怎么办。
它已经脑补了许多醉酒女子被坏人带走去做一些坏事的画面。
宿眠淡淡地瞟了眼焦急得眼睛里快要冒火的骷髅头,修长的手臂一伸……
岁岁:完了!要动手了吗!
男人只拿了白稚的手机过去。
“还好,是面部解锁。”
手机的联系人居然只有一个?通话记录也是只有那一个号码……
好像还是个男人的名字……
宿眠的笑眯眯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白稚她……喜欢上了别人吗?
手机还没响几声,对面的人便迅速接起。
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白稚?怎么了吗?”
宿眠脸上的表情顿时很难看,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问到地址了,先送你回家去。”
岁岁:?真的?
它刚刚突然就听不见通话的声音了,难道说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宿眠将白稚抱在怀里,顺手将岁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
头痛欲裂,感觉四肢都像是被人拿刀砍过一般,酸疼无力。
白稚感觉自己像是去地府里走了一遭。
这酒喝不得啊,难怪阎王一直都不允许她喝,就是怕白稚年岁久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偏要尝一口试试。
只是,这里似乎是白家。
她怎么回来的?
不会是岁岁那颗头盖骨用牙齿叼着自己回来的吧?!
那按她的重量以及白家和烧烤摊的距离,要是它叼着自己回来,岁岁的牙齿怕是没剩几颗。
“岁岁……醒醒。”
岁岁还在张着嘴说梦话:“啊,鸡翅……好吃~”
哎,算了。
牙齿还在,那只可能是宿眠送她回来的。
她晃了晃自己不清醒的脑袋,迷迷糊糊地走出去。
“白稚,你终于醒了哈。”
是白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可是整整睡了一天了,学校里的人可都在揣测你醉酒后做了什么呢。”
白稚冷眼看着他:“他们怎么知道我酒醉?你又像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讲?”
“什么……不是……”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这个家里总有人想给我找麻烦。”
白璟望着白稚离开的身影出神,心里疑惑,他没跟外人讲白稚醉酒的事情啊。
那会是谁在学校里传播的?
难道是……白璟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自己亲妹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