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习直接脸色一白,心痛至极。
“你这个畜生,还有谁参与了?百姓们手中那么多粮食,你为何不去购买?为何偏偏要盯上粮仓内的粮食?”
“你可知,那是所有太平百姓们的命根子!”
“父亲,孩儿是被钱凌岳那混账东西给蛊惑的,还有那卢和同、柴启文……”
“你们……”
李习指着李宇,气的浑身直哆嗦。
“这般大的事,你们竟然私自联合起来,为何不告知老夫?”
“父亲,您肯定不会同意的!”
李宇小声说了一句,便再次连连叩头求饶。
“父亲,孩儿知错,您替孩儿向大帅求求情啊!”
“大帅,小人知错,小人知私自酿酒,是死罪,还请大帅念在小人父亲面子上,饶小人一命!”
“小人家中有银子,有钱,都可以献给大帅,只求大帅饶小人一命!”
见此,朱元璋脸色阴沉。
“若饶了你,咱的法度何在?日后,那些武将官员子弟,岂不是都会有样学样,更加肆无忌惮的犯错,不将咱的法令放在眼中?”
李宇大急,“大帅,元廷也是这般……”
“住嘴!”
李习怒喝一声,“你这畜生可是还嫌死的人不够多?”
“罢了!”
长叹一声,李习满脸悲苦的跪了下去。
“大帅,下官管教不严,竟教出这般不孝之子!钱凌岳是当涂县令,曾是下官的学生,还有那卢和同、柴启文,也与下官有些关系!”
“下官妄为太平知府,下官有罪,还请大帅定罪!”
“父亲?”
李宇一愣,随即便也反应了过来,不由脸色惨白,满脸绝望!
“是孩儿不孝,连累的父亲!”
“启禀上位,当涂县令钱凌岳带到,当涂大户卢和同与商贾柴启文带到!”
蓝玉与朱文忠两人,已经押着三人,走了进来。
看到正堂内这一幕,钱凌岳、卢和同、柴启文三人也都脸色大变。
但紧接着,随着李习的问话,三人更是绝望。
他们私下酿酒之事,居然就这么暴露了!
已经没有人理会这新来的三人。
问清事情将过,朱元璋与刘英,甚至是李习,都是满脸震撼。
四万粮食,酿出的酒,居然赚了足有三十多万两银子,还有一千两金子,一百多万贯钱。
“逆子,逆徒,畜牲啊,这么多钱,你们花的完嘛?”
李习咬牙切齿,怒火冲天,又满心无奈。
“你们居然还给倪文俊卖酒,老夫一世清明,竟然混在你们手中,造化弄人啊!”
“还请大帅赐下官一死!”
“父亲?”
“恩师?”
“李公莫要如此!”
朱元璋也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咱此次只诛首恶,不牵连无辜!”
“但李宇一脉,咱定不轻饶!”
“多谢大帅开恩!”
李习老泪纵横,他也听过朱屠夫的名号,真怕老朱将他李家上下,上百口人都给杀了,或贬去挖矿!
至于钱凌岳、卢和同、柴启文这些畜牲,他恨极了!
李宇酿酒之事,两天便查个清清楚楚。
当涂城,再次人头滚滚。
还有上百号人,被押去应天服役!
而当涂城,又空下十多个官位!
这事,便交给秦从龙与陈遇他们头疼了!
朱元璋带着刘英,还有一众人,又快马加鞭的朝着滁州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