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名贵人,被押着去称重,内心无比屈辱。
“等等!”
“等等!”
突然有人大叫道:“待老夫脱了鞋子再称,还有冠!”
那几名军卒看向王愔之。
王愔之眼珠子一瞪,还有这种好戏看,话说他也不缺那几两金子,于是挥手:“让他脱!”
那老者赶忙踢去鞋子,除去冠帽,还剩一袭衣衫,想了想,猛一咬牙,也脱了,光溜溜地站上秤台。
“呸!”
薛银瓶、刘兴男诸女,以及健保营的女子,均是啐骂着背转过身。
就如得了启发,一名名贵人脱的净光,依次称重,好象心里面的屈辱也没了,反而为省下来些许黄金沾沾自喜。
远处围观的被俘军卒,看着这一幕幕丑态,就好象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
原来他们也可以这样丑陋啊!
那一双双眸子中,少了些尊重顺服,却是有野心与不忿在滋生蔓延。
甚至他们都在幻想,晋人会不会先把自己给放了呢?
“不公平,我也要重称!”
葛城长江袭津彦突然大叫。
“给他称!”
王愔之挥了挥手。
于是,葛城长江袭津彦脱光了衣物重新上秤,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去了鞋子、衣衫和头冠,仅仅掉了两斤,也就四百来克。
别人普遍掉三五斤呢。
葛城长江袭津彦也是一脸的晦气。
忙活了大半天,男人称完了,轮到女人。
一名歌舞姬打扮的女子猛一咬牙,正要解开衣衫,王愔之唤住道:“别称了,称了也没人赎你,随我回大晋嫁人,结婚生子,做个晋人,有何不好?
所有女子都不用再称,待有人来赎再称也不为迟。”
有被俘的百济官吏将原话翻译给她。
“呜呜呜~~”
那女子突然哭了起来,跪地向王愔之磕头。
王后真氏暗松了口气,妙眸不由微微抬起,轻扫了眼王愔之。
男人就得这样啊,手握生杀大权,谈笑又有风度,再看向被逼着称重回来的阿萃王,心里竟有了几丝厌恶。
是的,连老婆都护不住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亏得晋人讲究,不然强要妾侍寝,你又能如何?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比,竟然对王愔之生出了好感。
……
大贵族们,家大业大,包括阿莘王及其皇后,那是百济的脸面,很快交来黄金把人赎走。
不得不说,半岛这个地方,冶铁织布技术或许落后,可确实盛产金银铜,拥有中原所不具备的独特优势。
嗯!
很好的把羊,得时不时来薅一把。
不过粮食几乎没收到,毕竟半岛也在闹旱灾,而且农业水平比中原更低,百济也没有余粮了。
但是,王愔之仍以军中粮草不足为由,强行勒索了一万石粮食。
逻辑就是,我手下这一万名军卒吃不饱饭,能做出什么事来就不好讲了啊。
百济捏着鼻子交了粮。
十日后,几乎所有的男性贵族都被赎走了,王愔之得到超过十万斤黄金,或者等值的白银和铜锭。
女性被赎走的只有一个王后,其余装船带走。
又过一日,全军乘船,缓缓驶离了弥皱忽,用了三天时间,回了洧州。
王愔之向匠作营队主邹猪儿笑道:“我欲留你在此地主持制盐事宜,你可愿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