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散去,王愔之也出了大殿,薛银瓶与她的妹妹们醉心于武学,去拆招练武了,索性乐得清闲,负手在庄里踱了起来。
庄园有五千顷土地,地广人稀,沿途几乎不见人影。
王愔之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务,排空思绪,漫无目地的行走。
“咦?”
在一处水潭边上,他看到了王灵,正观着潭中的鱼儿出神。
本能的,他想避开,但是不对啊!
我为什么要避让?
这是我家!
于是走了过去。
从后面看,王灵蜂腰削肩,腰部以下陡然涨开,几让人移不开目光,随着走近,又有一阵幽香随着风儿飘来。
凭心而论,王愔之来到这个世界,御女也不少了,可没有哪一个,能如王灵这般给他带来巨大的冲击。
这与爱无关。
只是纯纯生理上的冲击,以及身份带来的刺激。
觉察到身后的脚步声,王灵转过身,见是王愔之,略有些惊讶,又欣喜地屈膝施礼:“妾见过郎君!”
天气反常的炎热,王灵的衣着也很单薄,丝质绣花抹胸几乎要将那沉甸甸给撑爆。
王愔之不自禁地瞄了眼,暗赞了声壮哉,就澹澹道:“王妃不用客气。”
王灵笑道:“妾有个不情之请。”
王愔之摆手道:“既是不情,就莫要请了。”
“呵,郎君倒是谨慎的很呢,妾也要借用谢夫人的原话,天壤之中,竟有王郎!”
王灵不屑地笑道。
“确实,若非天壤之中竟有我,王妃已成了桓玄的入幕之宾,王妃请自便!”
王愔之转身就要走。
“真是小心眼呢!”
王灵唤不依地嗔了句,便唤住道:“郎君且慢,妾想和郎君一起赴彭城。”
王愔之不由看向王灵。
他难以理解司马道子,有着堪比人间魅魔的妻子,还终日在庸脂俗粉堆中打滚做什么?
简直是暴殓天物啊。
还别说,这提议让他颇为心动,在家里,他不敢和王灵有太多接触,可是远在彭城,母亲和妻子都不在,可不好说了。
不过王愔之仍面无表情道:“此去彭城,前路莫测,王妃还是留庄里颐养天年罢。”
王灵跺脚道:“妾只想要个孩儿,郎君为何如此小气,大不了妾再附赠一个刘兴男给郎君!”
“王妃此言何意?”
王愔之顿时眼神骤缩!
王灵如狐狸般地笑道:“妾有五成把握,可说得刘兴男随郎君私奔。”
开什么玩笑?
拐跑了刘兴男,刘裕不得和我拼命?
王愔之大体猜出了王灵为何能精准掌握刘兴男的情报,或许私下有所接触,但他万万想不到,刘兴男竟把王灵视作自己的老娘。
王灵笑容一敛,又道:“妾不会害了郎君,刘寄奴颇得先夫青睐,而此人只一女,郎君若把刘兴男拐跑,初时刘寄奴必然不快,但他早晚会明白,半推半就的认了。
届时郎君麾下得一猛将,岂不美哉?
妾也相信以郎君的手段,必能压服此人,为郎君效力。”
诶?
细细一想,未必不可行啊。
他很欣赏刘兴男的爆炭性子,但更重要的是,假使世界之灵真的存在,必会给刘裕开挂,自己与刘裕的争斗,就不能局限于战场上,得开辟多条战线。
从刘兴田下手,或许卑鄙,却不失为一条妙策。
“郎君得刘寄奴,又得一美人儿,岂不是双喜临门?”
王灵婷婷袅袅,轻移莲步,缓缓靠向王愔之,近的连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咯咯~~”
王灵突地咯咯一笑,眸中含着春意,向王愔之怀里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