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的攒射,将另一艘倒霉的战舰甲板上的所有设施,包括桅杆和舵轮,全部扫平!
一艘战舰,瞬间变成了漂在海上的活靶子。
来无影,去无踪。
每一次出现,都必然带走一艘战舰的战斗力。
这根本不是海战。
这是一场优雅而残忍的猎杀。
“镇远号”就像一头深海的铁鲸,而费尔南多这群不可一世的“海上群鲨”,则成了被戏耍的猎物。
舰桥内,朱棣端着一杯热茶,稳如泰山。
他看着窗外浓雾中,不时亮起的火光和传来的爆炸声,脸上带着一丝欣赏的神情。
“邓舰长,你的‘迷雾圆舞曲’,跳得不错。”
“王爷谬赞。”邓世昌的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汗,双手紧握着舵轮,精神高度集中,“敌舰队已经被彻底分割,阵型全无,士气也即将崩溃。”
这种利用环境和自身优势,进行“非对称”作战的战术,正是邓世昌根据这片海域的特点,为费尔南多量身定做的。
“那个费尔南多,应该快疯了吧。”朱棣放下茶杯,冷笑道。
正如他所料。
旗舰“征服者号”上,费尔南多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拔出佩剑,疯狂地劈砍着船舷的栏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懦夫!只敢躲在雾里的懦夫!出来!跟我堂堂正正地打一仗!”
他像一头困兽,发泄着自己的无能狂怒。
“公爵大人,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办法冲出这片浓雾!”副官连滚带爬地喊道。
这句话,点醒了费尔南多。
他猩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传我命令!”他嘶吼道,“所有还能动的船,放弃各自的目标,集中火力,给我轰开前面那座礁石山!我们自己,杀出一条路!”
“什么?!”副官大惊失色,“大人,那会耗尽我们所有的弹药!而且一旦进入开阔海域,那艘铁甲舰的速度优势……”
“执行命令!!”费尔南多用剑指着副官的喉咙,一字一顿地吼道,“我宁愿死在冲锋的路上,也不愿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被活活玩死!”
在死亡的威胁下,残存的二十几艘战舰,放弃了防御,调转炮口,开始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动了不计后果的疯狂炮击。
一时间,炮声震天!
朱棣在舰桥里,通过声呐和雷达(陈玄提供的实验性装备)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
“王爷,他们想强行破路。”邓世昌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困兽之斗而已。”朱棣的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他这么想出来……那本王,就成全他。”
“传令,锅炉压力提至极限,鱼雷准备。”
“舞跳完了。”
“该上正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