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道：“总得有人替上城的老爷们干这些见不得光的活儿，不是吗？”
“有些人，，靠着帮上城处理污染和废物，换取一点残羹剩饭和苟延残喘的机会。他们可是上城的忠犬。”
他话锋突然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试探道：“但也有些人，比如我，觉得这世道不该是这样。”
“凭什么他们在上面享受阳光和干净的水，我们就要在垃圾堆里刨食，还得替他们处理毒害？”
“那些海克水晶，本就该是属于所有人的财富！”
陆离心中微动。看来约克说的没错，下城并非铁板一块，存在着亲上城的派系和试图反抗的势力。
而眼前这位灰鼠摩根，显然属于后者，或者至少是打着后者的旗号为自己谋利。
“所以，摩根先生是有门路能弄到海克水晶了？”
陆离将话题拉回重点。
摩根得意地笑了笑：“那要看两位的诚意了。如果只是想要一小块，价格嘛……自然不菲。”
“但如果两位的需求更大，或许……我们可以有更深入的合作方式。”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陆离和陈侠的装备，暗示意味十足。
他显然不满足于一次交易，更想将这两个实力不俗的外来者拉上他的战车，或者至少，摸清他们的底细加以利用。
陆离没有立刻回答，故作沉吟。
他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上城与部分下城势力确有勾结，海克水晶被严格管控，但反抗势力确实存在并试图获取这种能源。
摩根是一条可能的线索，但也极其危险，与虎谋皮。
“代价的事情可以慢慢谈。”
陆离开口道：“我们需要先确认货品的成色和真实性。摩根先生总得让我们看到点实在的东西，才能谈下一步吧？”
陆离表情淡然，对此似乎并不是很着急，像是可要可不要的样子。
摩根眯了眯眼，似乎在权衡。
片刻后，他笑道：“谨慎是好事。这样吧，两位可以先在集市里逛逛。晚些时候，我会让人给你们送个样品看看。”
“至于地点……”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在哪落脚。”
说完，他不再多言，对陆离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护卫重新回到了高台上，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周围的喽啰也散去了，集市恢复之前的嘈杂，但无数道目光依旧若有若无地聚焦在陆离和陈侠身上。
陆离和陈侠对视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们不再多看摊位，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队长，怎么办！？”
路上，陈侠开口道：“跟他们交易么！？太危险了，沾上了就未必能脱身了。”
陆离淡然道：“别急，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他们的样品，再看看照清他们打探的怎么样了。”
“我们把信息整合一下再说。”
“这个灰鼠摩根，应该也在权衡利弊，他未必就非要跟我们合作。”
“不过我总觉得……”
陆离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陈侠的军习惯也让他没有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