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瘦高男人的直接威胁和包围，陆离的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没看到那些明晃晃的武器。
他的目光越过叫嚣的喽啰，直接锁定了高台上那个把玩金属球的斯文男人。
“碎晶集市的规矩？”陆离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道：“是指当众强买强卖，还是指……喜欢放狗咬人？”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高台。
瘦高男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陆离如此敏锐，直接点破了他并非主事者。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高台。
高台上的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他挥了挥手。
围着陆离和陈侠的喽啰们虽然不甘，但还是悻悻地退开了一些，让出了一条通路。
“有点意思。”
高台上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长期发号施令的从容。
“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在下灰鼠摩根，勉强算是这碎晶集市半个管事的人。”
“手下人不懂事，惊扰了两位，见谅。”
他话说得客气，但眼神里的冷漠和算计丝毫未减。
陆离心中冷笑，这摩根倒是会做表面文章。
他顺着对方的话道：“摩根先生客气了。我们只是来做生意，不想惹麻烦。”
“做生意好啊！”摩根笑容可掬，从高台上缓步走下，两名护卫紧随其后。
“碎晶集市欢迎所有诚心做买卖的朋友,不知两位想买点什么？或许我能帮上忙。”
他走到陆离面前，目光再次扫过他们的装备。
“我们在找一种能量晶体，海克水晶。”
陆离直接点明来意，同时仔细观察着摩根的反应。
听到海克水晶四个字，摩根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眼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
“海克水晶……这可是紧俏货，更是违禁品。”
他拖长了声音，注意着陆离的表情。
“违禁品？”陆离配合地露出适当的疑惑。
“呵呵，看来两位是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摩根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球，慢条斯理地说道:“海克水晶，以及所有高纯度能源体，都严格受上城管制。”
“私自交易？那可是重罪。”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看两位……能付出什么代价了。”
他这是在试探陆离的底牌和实力。
陆离没有直接回答代价的问题，反而问道：“上城管得这么宽？连下城集市交易什么都要管？”
摩根嗤笑一声：“上城？他们才懒得管下城这些破烂和蝼蚁的死活。”
“他们只关心两件事：一是确保所有好东西都流向上城，二是……确保下城的污染不会扩散上去。”
他指了指周围堆积如山的垃圾和污浊的空气：“看到这些了吗？这里的烂摊子，那些该死的炼金实验废料……都需要有人处理。而那些脏活累活，都是我们下城的人在做。”
“我们？”陆离捕捉到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