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几百上千家争五十个名额,跟直接拍卖没区别。
果然,爹说得对,天上掉的馅饼看着再美味都是有毒的!
人就不能想着贪便宜!
这下,不脱层皮出点血,别想沾到一点边。
见众人脸色铁青,棠鲤话音一转,又给了他们些希望:“但灾情不等人,无法长久等,王妃给了我十日时间,我只等十日。”
价高者得。
即便棠鲤没说得过于明白,但大家已然心照不宣。
没人问若没排进前五十,捐银退不退。
显而易见,没排进前五十,那就是诚意不够,活该白捐爱心。
……
夜晚,太安王府。
得知一切顺利,房若言满意极了。
眼看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唤人摆饭。
时下高门大户规矩严苛,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已荣升太安王妃的房若言亦然。
直到用完饭后,用消食茶时,才是闲话家常的好时候。
丁忧在家的闻人韫将闻人意祯唤至书房过问学业。
房若言让儿媳回去照顾孩子,便与棠鲤细细聊了一会儿。
房若言道:“阿鲤,此事若成,你应得首功。”
自从揭破棠鲤与宗越尘的关系后,房若言对棠鲤越发亲近,完全将其当做自家人对待。
棠鲤不会故意居功,可受了房若言的夸奖,她也能坦然受之,毕竟,这个方法是她想出来,她执行的。
但最后,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
“我只盼长皖府一切顺利。”
……
三日过后。
第一批物资从京城及其周边运往长皖府。
与物资一起运去的,还有一封快马加鞭,以太安王府名义寄出的家书。
又过十日,家书先一步到达长皖府。
正在城外监造临时安置区的宗越尘得到消息,预备转身回城。
他所过之处,对他又敬又怕的灾民下意识让开一条路,不敢多看一眼。
见他们如此,飞鹰低低嗤笑。
一群刁民。
殿下刚到长皖府城时,大量流民涌入府城,城内暴乱。
殿下出面,承诺会安置好每一个人,但这些人好似听不懂话,甚至有几个失了智的当众动手。
后来,殿下下令斩杀逆贼,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条街,这些人才知道什么叫怕,内城终于恢复以往秩序。
宗越尘住在府衙后院。
回府衙时,忙得焦头烂额,熬红了眼的新任知府毛知平急步迎上前,满脸沉重。
“殿下,底下县镇受灾严重,十万两所剩无几,几处良好的粮仓也见了底,城外灾民越来越多,至多只能再熬两天……”
说罢,毛知府忍不住哽咽一声。
府城,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连同治都在三日前拖着一批粮食赶往受灾最严重的县乡。
有太子坐镇,无人敢贪污赈灾银,一文一厘皆用在了实处。
可这场洪灾波及范围太大。
眼看城外灾民越来越多,毛知平甚至怀疑连两天都熬不过去。
宗越尘态度平和,如一座山般可靠:“毛大人不必过于忧虑,离京之前,孤命人开了东宫私库房,变卖寻常器物换做粮米,至多明日便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