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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宦官初露:盛世里的蛀虫苗头(2 / 2)

朱祁镇正拿着逗猫棒逗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啊,你看着办吧,别让皇奶奶知道就行。”

王振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让人去国库支银子。掌管国库的大臣叫李忠,是个正直的人,知道后,拿着账本就去找王振:“王公公,建戏台的银子不在今年的预算里,而且太皇太后也没批准,这银子不能支。”

王振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皮都没抬:“李大人,这是皇上的意思,你敢抗旨?”

李忠急了:“皇上还小,不懂这些规矩!建戏台是不急之务,现在边境的军饷还没发,灾区的赈灾款也没拨,怎么能先建戏台?”

王振的脸色沉了下来,把佛珠往桌上一摔:“李大人,你是在教皇上做事吗?还是觉得皇上的话不算数?信不信我让皇上治你的罪,说你抗旨不遵!”

李忠气得浑身发抖,可他知道,王振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什么都听他的。要是真的闹到皇上那里,吃亏的肯定是他。他只能咬着牙,让人把银子给了王振。

王振拿着银子,立刻找了自己的亲信去建戏台。那亲信也是个贪财的,把银子克扣了一半,用的材料都是劣质的,戏台建得歪歪扭扭,刚建好没几天,就掉了一块木板,差点砸到看戏的小太监。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张氏耳朵里。张氏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让人把朱祁镇和王振叫到慈宁宫。

“镇儿,你给哀家说清楚,建戏台的事,是不是你答应的?”张氏指着朱祁镇,声音都在抖。

朱祁镇见张氏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声说:“是……是王伴伴说戏台旧了,我就答应了。”

“你!”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朱祁镇,半天没缓过来。杨荣赶紧上前劝:“老祖宗息怒,皇上还小,是被王振蒙蔽了。”

张氏深吸一口气,转向王振,眼神里满是杀意:“王振,你可知罪?你挑唆皇上乱花钱,克扣国库银子,建个戏台都偷工减料,你是不是觉得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了?”

王振赶紧跪下来,连连磕头:“老祖宗饶命!臣不是故意的,是祖宗饶臣一命!”

张氏看着他,心里恨得牙痒痒,可转念一想,要是真的杀了王振,皇上肯定会哭闹不止,到时候朝堂上又要乱。她只能咬着牙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王振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禁足一个月!”

太监们赶紧上前,把王振拉了下去。王振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可心里却在冷笑:不就是三十大板吗?禁足一个月又怎么样?等他出来,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果然,一个月后,王振刚解禁足,朱祁镇就赶紧把他叫到身边,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王伴伴,你疼不疼?都怪皇奶奶,不该打你。”

王振赶紧说:“皇上别这么说,老祖宗也是为了皇上好。臣没事,只要皇上好好的,臣受点苦不算什么。”

朱祁镇更感动了,对王振更信任了。王振知道,自己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正统五年,太皇太后张氏得了重病,卧床不起。王振天天去慈宁宫“探望”,实际上是在打探消息。他知道,张氏一旦去世,“三杨”就没人撑腰了,到时候,他就能彻底掌控朝政。

没过多久,张氏就去世了。王振表面上哭得死去活来,暗地里却高兴得睡不着觉。他立刻开始行动,首先就是拉拢大臣。他知道,很多大臣为了升官发财,都愿意投靠他。

有个叫徐曦的大臣,当时是兵部侍郎,想当兵部尚书,就主动找上门来,给王振送了一千两银子和一幅唐伯虎的画。

“王公公,”徐曦趴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下官早就仰慕公公的才华和品德,希望能在公公手下做事。要是公公能帮下官当上兵部尚书,下官以后一定唯公公马首是瞻。”

王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徐曦送的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徐大人客气了。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兵部尚书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你的。放心,这事包在咱家身上。”

没过多久,王振就在朱祁镇面前说徐曦的好话,说他“熟悉军务,忠诚可靠”,朱祁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旨任命徐曦为兵部尚书。

这事在朝廷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正直的大臣都看不下去,纷纷上书弹劾王振,说他“擅权乱政,结党营私”。可朱祁镇早就被王振哄得团团转,根本不信这些弹劾的话,还在朝堂上说:“王公公是朕的老师,对朕忠心耿耿,你们别瞎猜,更别诬陷好人。”

大臣们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振越来越嚣张。王振甚至把朱元璋立下的“宦官不得干政”的铁牌给偷偷拆了,扔到了御花园的角落里。他看着空荡荡的宫墙,心里得意地想:老朱啊老朱,你立下的规矩,早就过时了!现在的大明,是咱家说了算!

当时有个叫于谦的御史,为人正直,看不惯王振的所作所为,就上书弹劾王振,说他“擅权乱政,贪污受贿,任用奸佞,要是不除了他,大明迟早要出事”。

王振看到奏折后,气得火冒三丈,把奏折摔在地上:“于谦这小子,竟敢跟咱家作对!看咱家怎么收拾他!”

他找了个借口,说于谦在地方上巡查时“办事不力,欺压百姓”,把于谦贬到了江西当巡抚。于谦虽然心里不服,但也没办法,只能收拾行李,离开北京。

临走前,他的朋友、御史周忱来送他,劝他:“于大人,王振现在势力这么大,你就别跟他对着干了,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于谦站在码头边,看着滔滔的河水,眼神坚定:“周兄,我于谦为官,只求问心无愧。王振虽然嚣张,但他倒行逆施,总有失势的一天。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他危害大明的江山!”

周忱叹了口气,知道劝不动他,只能递给于谦一包银子:“于大人,路上保重。要是在江西遇到什么事,就给我写信。”

于谦接过银子,拱了拱手,转身登上了船。船慢慢驶离码头,于谦站在船头,回头望着北京的方向,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回到北京,把王振这奸宦绳之以法!

王振把于谦贬走后,更加肆无忌惮。他不仅插手朝政,还开始干预军事。当时明朝的边防军需要更换一批兵器,兵部已经选好了供应商,定好了价格,王振却非要让自己的亲信来做这笔生意。

他的亲信叫李文,是个商人,根本不懂兵器制造。为了赚钱,李文用劣质的铁来做刀剑,用腐烂的木头来做枪杆,甚至把生锈的箭头重新刷上漆,就当成新的卖给军队。

边防将领知道后,气得不行,亲自跑到北京,想找王振理论。可王振根本不见他,还让人传话说:“李大人是咱家信任的人,他做的兵器肯定没问题。你要是再敢造谣惑众,就治你的罪!”

那将领没办法,只能带着一肚子气回到边防。没过多久,蒙古瓦剌部就开始入侵明朝边境,边防军拿着李文做的劣质兵器,根本不是瓦剌军的对手,接连打了好几个败仗,死伤惨重。

消息传到北京,大臣们都慌了,纷纷上书,要求追究李文的责任,严惩王振。可朱祁镇却听王振的话,说“瓦剌军太厉害,不是兵器的问题”,不仅没追究李文的责任,还让王振负责筹备军饷,支援边防。

王振又趁机捞了一笔,把筹备军饷的银子克扣了一半,用剩下的银子买了一批劣质的粮食和布匹,送到了边防。边防军吃着发霉的粮食,穿着破烂的衣服,心里满是怨气,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于谦的例子就在眼前,谁都不想落得被贬的下场。

而此时的朱祁镇,已经长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可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事事都听王振的。他觉得王振是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忠心耿耿,不会害自己。有时候大臣们弹劾王振,他还会替王振说话:“王公公是为了朕好,你们别冤枉他。”

王振见皇帝这么信任自己,心里更得意了。他开始盘算着,要干一件“大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他想起瓦剌部入侵的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要是他能劝皇上御驾亲征,打败瓦剌军,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更信任他,他的地位也会更稳固。

于是,王振找了个机会,对朱祁镇说:“皇上,瓦剌部竟敢入侵我大明边境,杀我大明百姓,这是对我大明的侮辱!您是大明朝的皇上,应该御驾亲征,亲自率领军队打败瓦剌军,让他们知道我大明的厉害!”

朱祁镇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从小就听王振讲当年朱棣征漠北的故事,心里早就想当一个像朱棣那样的皇帝。他赶紧说:“好啊!朕要御驾亲征!王伴伴,你跟朕一起去!”

王振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说:“臣愿意陪皇上一起去,为皇上鞍前马后,战死沙场也在所不辞!”

可他们不知道,这场御驾亲征,不仅没让大明扬眉吐气,反而让大明差点亡国,这就是后来震惊朝野的“土木堡之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王振这个从一开始就藏着野心的宦官。

此时的北京城里,没人知道一场灾难即将来临。御花园里的紫藤花又开了,淡紫色的花瓣落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雪。王振站在紫藤花下,看着远处的皇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时代,终于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