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曹地当了几个月土匪,这“替天行道”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找了自家妹妹,得知那两吊钱也被她男人“王家美”给抢了。
直接在华佗阁门口堵住王家美,给胖揍了一顿,才随便打了两下,就已经屁滚尿流了。
脱光了衣服,趁着月黑风高,把人挂在了华佗阁的门口。
屁股上还插了一束梅花。
“我就说嘛,屁股能开花的!”
然后把嘴给堵上,再在胸口上挂了张牌子:
“再有抽膏者,此人便是下场!”
……
苟慎每天干活都是勤勤恳恳。日上三竿,打着哈欠,指挥伙计把门打开了……
烟馆……呸……医馆开门也不用很早,烟客有几个是勤劳的?不都得日上个一两竿才起来?
还没开门,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
“这人谁啊?屁股怎么能插花呢?”
“这就叫屁股开花节节高。”
“那牌子写的什么?”
“我也不识字啊。”
“子曰: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你们这些白丁,这字都不认识?那写的是:再有抽……抽……”
完了,“膏”字他竟然不认识……其实不怪他不认识,是曹天、曹地不会写这个字,乱画的,再牛逼的读书人也不可能认识!
……
苟慎让人把门打开,就见门口挂着一条白晃晃的东西,伙计就疑惑道:“这怎么有个挂件啊?”
“哪有这么大的挂件?是挂了一头猪吧?”
“谁把猪肉挂门口了?是掌柜定了一头猪?这送货的也太草率了!”
苟慎揉了眼睛,这次才看清,是一个人,屁股上还插着花儿呢,赶忙让伙计把人救下来:“王家美,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挂门口了?”
嘴巴被打开,王世美先喘了两口大粗气:“是我那两个大舅哥搞的,肯定是那个臭婆娘找他们告状了,老子回去非休了她不可!”
“你大舅哥是谁?怎么对你这么狠?不就是抽两口阿芙蓉膏吗?至于吗?”
王家美咬着后槽牙:“曹天,曹地!此仇不报非君子!”
苟慎一听这名字,熟啊,也跟着咬牙切齿:“卢生,好啊,本来大家都玩阴的,你竟然直接亮剑了!?敢直接对我的客人动手,还把顾客挂在门口!我这就去禀告夫人,大不了咱们真刀真枪干一把!”
他一边往回跑,一边还喊道:“于夫人,于夫人,卢生亮剑了!”
苟慎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出来:“夫人,您说说,不仅在咱们门口挂人形挂件,还插花写牌子,这可真是够恶心人的!还好我发现得早,不然咱们医馆可就成亳州城的笑话了!”
于夫人轻蔑一笑:“那就多派些人出去,先把卢生的店铺都搞一搞,他不想好好过年,那就都别过了,咱们直接亮剑吧。”
第二天可就热闹了。
光是无虞楼,就有三伙人吃坏了肚子,火烧店也是吃出了好几只大蟑螂,陈墩哥见势头不对,赶紧把门先关了。
阿胶坊也有人来闹事,说定的阿胶不给,要砸店!叶备、王飞也不惯着,直接把那人脑袋先给砸了。
佰草集就热闹了,一帮青楼的姐妹,跑来试妆,试了又不买,还纷纷表示,这家的胭脂太差,口口相传,都是不好的评价。
回春医馆也有“医闹”,但是大夫们威信都很高,指挥“病人”去殴打“病人”,直接把假病人给打跑了……
都是些“小事”,双方都报过官,岳五环也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也不想得罪她,也就是“和稀泥”,一边都不想偏帮。
还好,印刷回春券的纸坊,印书坊都没事,这里好像有郑公留下的隐藏高手,一点没有受到骚扰。
夏羽坐在躺椅上,也没事做,晒了一天大太阳。
这个年看来是别想好好过了,卢生把能关的店铺都先关了,等过了这个年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