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警察却将信将疑地说道:“你最好是。你说的这句话我记下来了,你的长相我也记下来了。现在是新社会,不是你们村里,你最好小心一点。如果这位同志的女儿真的失踪了,那你就是第一嫌疑人。希望你好自为之。”
“是,是,不会的,不会的。”郑二虎吓得连连点头,恶狠狠地瞪了林父一眼,灰溜溜地跑了。
而此刻,郑阿妹连忙冲上前,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那个郑二虎!他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威胁林哥了!他之前也这样威胁过林哥!我可以作证!”
这下,警察也彻底重视了起来,严肃道:“这件事我们知道了。你们是要报案吗?我带你们进去。”
随即,林父和郑阿妹连忙进了警察局。
当值班民警听完林父的叙述,又看到了那枚发簪和里面藏着的、写着“郑害我”三个血字的布条后,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立即封锁血书物证,并记录下了林父与郑二虎争执时颈部被抓出的伤痕。公安局刑侦大队当即立案!
两名便衣民警被派往郑家祠堂蹲守,防止证据被毁。
紧接着,刑侦队长便带着法医和六名持枪民警,火速赶往郑家村。
可当警车开进村子时,他们才发现,这里的郑家人有多么嚣张。
当民警在祠堂前宣读《尸体检验通知书》时,那郑永福竟一把抢过通知书,当场撕得粉碎,破口大骂:“按我们《郑氏宗谱》第三十一条,淫妇遗体归宗族处置!公安局的文件算个屁!”
他公然拒绝交出遗体。
民警见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沟通,而那郑永福还指挥着村里的青壮年手挽着手,围住棺材,高声叫嚷:“开棺惊魂,全村都要倒大霉!”
郑阿财更是直接趴在棺盖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国强媳妇是自愿殉情,你们这是辱尸!”
而那个刚从镇上跑回来的郑二虎,更是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鱼叉,疯了似的冲上来,一叉捅破了警车的前挡风玻璃!
简直是无法无天!
天幕下,所有时空的人们都看呆了,随即爆发出滔天的怒火!
光幕的弹幕中更是疯狂刷屏!
[这群人!这群人简直是无法无天!我等都知晓后世官府是如何爱护百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些所谓的宗族都被那大明律法养成什么样了?!啊?!]
[欺软怕硬!仗着后世官府好说话,就敢如此嚣张跋扈!都敢跟官府对着干了!]
[还有那所谓宗族之人,拿着本破族谱口口声声说是老祖宗之法!是个屁!啊?哪门子的老祖宗!他大明有我大秦老吗?!吾怎么不知道有这些规矩!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
[如此残害女子!那后世官府究竟在干什么!不是有枪吗?!为何不直接把他们都突突了!为民除害!]
[如果可以!最好也把明朝那些残害女子的宗族也一起突突了!]
此话一出,光幕的弹幕中立刻云集响应!
[对!都突突了!突突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后世的警察们真的随了他们的意,虽然只随了一半吧。
砰!砰!砰!”
三声清脆的枪响,如同惊雷炸裂,瞬间压过了现场所有的嘈杂!
那群正挥舞着农具的郑氏族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震得浑身一僵,动作全都凝固在了半空,脸上满是惊骇与错愕。
“放下武器!停止暴力抗法!”刑侦队长声如洪钟,眼神锐利如刀,“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警告声在祠堂前回荡。
短暂的死寂后,郑永福和几名族老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掌控。时代真的变了,宗族那一套,在如今的时代,在国家的暴力机关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他们怕了。
可他们更清楚,今天若是让警察验了尸,他们就全完了!
殊死一搏!
“别怕!他们不敢开枪打人!”郑阿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了声音,对着周围的族人嘶吼,“法不责众!咱们人多!他们能把咱们都抓走吗?!”
这话像是一剂毒药,注入了众人本已动摇的心。
被煽动起来的郑二虎更是将鱼叉从车窗上拔出,面目狰狞的咆哮道:“谁敢动棺材!明天俺就去刨了他家祖坟!”
这句恶毒的威胁,彻底点燃了宗族最后的疯狂!
“对!保卫祖宗!保卫祠堂!”
“跟他们拼了!”
被恐惧与侥幸心理裹挟的族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举着锄头、铁锹,疯了般地砸向警车!
“哐当!”
“咣!”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警车的车身被砸出一个个凹坑,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催泪弹!准备!”
刑侦队长见状,再无半分犹豫,果断下达了命令。
话音刚落,四名武警立刻从装备包中取出催泪弹,拉开引信,奋力投向人群最密集之处!
四道白烟划过弧线,精准地落入人群。
“嗤——”
浓烈的白色烟雾瞬间喷涌而出,刺鼻的辛辣气息疯狂地钻入每个人的口鼻眼。
“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什么东西!”
人群瞬间大乱,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族人,此刻全都涕泪横流,捂着眼睛满地打滚,阵型顷刻间土崩瓦解。
“上!”
刑警队长抓住机会,一挥手,带着人直接冲进了郑家祠堂。
祠堂内,郑永福、郑阿财等几个主犯看着如狼似虎闯进来的民警,心凉了半截,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准碰!这是我们郑家的东西!”郑永福状若疯癫,整个人扑在了棺材上,死死压住棺盖,声嘶力竭地叫嚣,“今天谁敢动这棺材!我明天就灭他满门!”
然而,两名民警可不管你这个,当即一左一右,上前将他制服。
“祖宗啊!睁开眼看看吧!官府要灭我郑氏门风啊!”郑永福被摁在地上,却依旧徒劳的哀嚎着。
而另一边的郑阿财,在被民警反剪双臂的瞬间,竟像疯狗般猛地回头,张嘴死死咬住了左边那名民警的手臂!
“嘶——!”
民警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却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将他死死摁在地上。
就在这片混乱中,两名刑警来到了棺椁面前,将手放在棺盖上。
“不!不可以!”
“住手!你们不能打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