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场白之后,他就开始讲国子监、讲会试殿试、讲穷琼林宴跨马游街、讲雁塔留名,中间穿插个人的学子经验、破题技巧。
原计划只讲一个时辰的,结果现场气氛太好,学生们太热情,一直讲到中午,大家还意味未尽。
演讲结束之前,沈淮特别赠送两册书籍给今年岁末考第一,两幅字帖赠给第二第三名。
全场一片沸腾。
尤其是教授、直讲、夫子,比学生还眼馋这两样东西。
强烈要求沈淮多赠两样。
看着把场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沈淮知道,不多赠两个恐怕“出”不去。
大手一挥,现场作了一首诗赠给县学,再留两幅字帖便离开了县学。
回到江湾畔,立即吩咐沈金和谢不二整理东西,明日一早启程回龙溪镇。
“公子,我能跟你一起回去么?”沈东没底气的小声问道。
“可以啊!”沈淮答应得很干脆,“只要把事情安排好就行。”
沈东语气激动,“能安排,马上安排!”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沈金见状,嘀咕道,“亏我之前还夸他能干呢,现在一惊一乍的,看着就不靠谱。”
沈淮笑问,“金榜出来的时候,你很淡定。”
沈淮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说罢就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失策了。
沈淮见状,摆手道,“下去收拾东西吧。”
回龙溪镇这段路程,由县衙安排马车和衙役护送。
队伍看起来颇为浩荡。
所过之处,总能吸引不少人驻足观望,实在是马车上的彩旗,还有衙役拿的横幅太过显眼了。
让沈淮意外的是,刚出城不久,就见魏渠和王宇川骑马追来。
王宇川见沈淮发现自己,笑着说道,“状元郎,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十分惊喜,也十分意外。”沈淮伸出手去。
王宇川还没反应过来,魏渠却默契的把手搭过去。
两手护握之时,都笑着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王宇川见状,叫嚷道,“你们俩啥意思啊!”
魏渠斜了他一眼,“你说呢?”
王宇川莫名的心虚,不就是请了两天的假么?
“对了,我寄来的书籍,对你们有用么?”沈淮问。
通信不方便,有些事情还是当面问的比较清楚。
“非常有用。”魏渠语气非常肯定,“上次乡试,虽是陪跑,却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前两个月许兄回来,我特意找他聊了一会,他说秋收之后,便去梧桐书院求学。
方兄和林兄也有这个打算。”
“你说的可是我们雍州郡那个梧桐书院?”
魏渠点点头,“就是这个书院,许兄和方兄应该去看过了,具体如何,我还没得问他。
若是不错,我也想去。”
“教谕应该有所了解,你们可有问过?”
“教谕只说梧桐书院的风评不是很好,叫我等亲自去看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