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大人们,也各自交流。
他们一边吃,一边看下方的新科进士。
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一甲三人最顺眼。
论才学,一甲是所有新科进士中最好的;论相貌,也是百里挑一的。
沈淮矜贵端方,崔鹤汀书卷风雅、卢龄之清俊朗逸。
论家世,卢龄之乃宁杭总督嫡子;崔鹤汀出身世家弟子,只有沈淮,出身农家,不过运气很好,拜师道和,弥补了家世不足。
户部侍郎倒是挺看好沈淮的。
举杯敬谢道珩的同时,不忘试探口风,“老谢啊,你家淮之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你这个做长辈的,可有给他相看人家?”
“怎么,你有介绍?”谢道珩笑着回敬,并且很护犊子的说,“我这徒弟的才学品貌,陛下已经鉴定过了,你千万别给我乱点鸳鸯谱啊,不然我跟你急。”
户部侍郎大笑,“不过随意问问,瞧你这架势,好似我会乱来似的,真是能耐。”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谁跟他过不去,我便跟他过不去。”护犊子这块,谢道珩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大大方方的。
这也是为什么赵槊之后,没人找沈淮麻烦的原因。
谢氏望族,并非说说而已。
谢氏嫡支,一门双爵。
谢氏是中宫皇后娘家,亦是太子和二皇子的母族。
天启帝子嗣稀薄,总共就三名皇子。
除了三皇子,太子和二皇子皆为皇后所生。
如今边境不稳。
平南侯率军镇守靖朔关。
谢家旁支遍布各地为官……
户部侍郎‘嗤’了一声,嘴上故作嫌弃,“你宝贝,我还不稀罕咧,我家又没姑娘。”
谢道珩笑了。
随后朝沈淮招手,示意他过去。
沈淮见状,连忙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老师!”
“这位你可还认得?”
沈淮见老师指着户部侍郎,不知是何意,老老实实上前见礼,“晚辈沈淮见过杨大人。”
“年轻人就是记性好啊。”杨侍郎笑眯眯的打量着沈淮,“身姿挺拔如松,仪表堂堂,难怪你老师宝贝得紧。”
“多谢杨侍郎夸赞!”
沈淮这次没有谦虚,而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对方的夸赞。
杨侍郎乐了,笑着指了指沈淮,然后对谢道珩说,“这性子,跟你当年有几分相似啊!”
怪不得能成为师徒呢。
这不谦虚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便是谢侍郎的爱徒,当今状元郎沈淮吧。”
谢侍讲关注沈淮已久,如今见到,忍不住上前搭话。
沈淮循声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绯色官袍,身材清瘦又不失文人气质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他看起来有点脸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这是谢侍讲,本家人,出宫了,你可称他一声谢叔。”谢道珩趁机介绍。
原来是谢侍讲。
会试的同考官,殿试的读卷官。
也是……谢姑娘的父亲。
“晚辈沈淮见过谢侍讲。”
沈淮上前行礼,同时还不忘顺着谢道珩的话开玩笑,“待会出了宫,希望有机会唤谢侍讲一声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