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家的,接下来就好打听多了。
等打听得差不多了,碧青便从后面的路拐去东坊市的铺子,拿了两份糕点才回去。
“公子,纸鸢已送至‘‘希声’书肆,谢姑娘正好在书肆看书,她说此事到此为止。”
沈淮将视线从书籍上抽离,“你怎么知道她姓谢?”
这位姑娘,从头到尾都没透露过自己的姓氏名字。
“奴婢回来的时候,稍微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晓那间书肆是翰林谢侍讲家开的,至于谢姑娘闺名是什么,芳龄几何,奴婢并没有打听到。”
即便知道,也不适合现在讲出来。
不然就是没分寸。
“谢侍讲是本次会试同考官,而且也姓谢!”沈淮沉思了一会儿,不是很确定的问,“他们跟老师不会是亲戚吧?”
碧青也不确定,“奴婢入府晚,知道的不多,不过奴婢可以去问管家,他一定知道。”
碧青真的跑去问管家了。
管家的回答是:谢侍讲一家,是国公府的远房亲戚。
不过他们是旁支。
逢年过节也会走动,只不过他们不是核心成员,关系不远不近。
既是本家,那就不能单纯赔偿了事了。
沈淮想了想,对碧青说,“打听一下谢侍讲家里都有哪些人,尤其是谢姑娘和她弟弟的信息,尽量多打听些。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是!”
碧青出去后,沈淮去找管家,让他帮忙准备一些药材。
这个节点不适合登门,可以留着以后送礼。
碧青办事效率很高,沈淮第二天就知道谢侍讲与其夫人郑氏,一共育有四个子女。
老大两年前恩科及第,朝考过后也留在翰林院。
老二已经嫁人。
谢知微是老三,芳龄十八,书肆是她在管。
老四六岁,刚刚启蒙不久。
谢侍讲家风清正,没有妾室也没庶子庶女这些。
一夫一妻,在这个时代跟中五百万彩票一样稀有。
未见其面,沈淮便自动脑补了很多。
沈淮不知道的是,他在打听谢侍讲一家的同时,谢侍讲的妻子郑氏,也在打听他。
本来,谢知微对郑的说辞是,不小心摔的,结果小胖墩说漏嘴了。
得知闺女被蹴鞠砸中,对“肇事者”颇有微词,逼问之下,知道‘罪魁祸首’是沈淮的时候,她的态度就变了。
一来是沈淮才名在外,又得朝廷两次嘉奖,是难得的青年才俊。
二来呢,沈淮是谢道珩的亲传弟子,沾亲带故。
再来呢,郑氏还听说了沈淮“诗和远方”、“女人影响我登科的速度”的事情,对沈淮还是蛮欣赏的。
觉得他很上进,知道自己要什么。
“知微,老实交代,这纸鸢是不是沈公子送的?”
谢知微还没开口,旁边的小胖墩就抢话了,“不是送的,是赔的。
那个叔叔弄坏的,他承诺要赔一个新的给我。”
小胖墩很喜欢“赔偿”的新纸鸢,因为它比原来的耐摔,还飞得很高。
掉了几次也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