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上了马车,突然转过身来笑道:“袁大人身为袁氏少家主,君子六艺,武学一道,也不可轻忽啊!连个姑娘的鞭子都避不过,这传出去,袁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还名声远扬的世家公子呢?真是丢人。
袁慎张了张嘴,只觉胸口一阵气闷,望着温辞的马车卷起尘烟远去,他猛地拽住身边侍从的衣袖,“我武艺真的很差吗?”
侍从恭敬道:“公子是少家主,平日出行自有部曲亲卫随侍在侧,哪里需要您亲自动用刀兵?若真要您动手,反倒显得我们这些护卫失职了。”
袁慎听得这话,心中最后的一抹侥幸,死了。
他有气无力的拍拍侍从的肩膀:“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侍从摸了摸后脑勺,暗自懊恼:他方才已经说的极为委婉了,这是他能想出的最不伤害公子自尊心的说辞了,果然,他还是嘴笨了些。
袁慎闷头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顿住脚,折回来抱着胳膊站定,“方才洛景动手时,你们怎么没一个上前的?”
侍从连忙低头拱手,“主母先前吩咐过……”
袁慎一挥手,“你不用说了,我懂了。”
温辞始终命人暗中盯着凌侯府邸的动静,这日便传回消息:府中淳于氏竟突然差人,给城外清修的汝阳王妃送了一尊女娲神像。
廊下晨光正好,甘露虚扶着温辞走下台阶,见她神色平静,忍不住低声请示:“殿下,可要奴婢……”
“不必。”温辞抬手打断,“先将此事传信给殿下知晓。凌家就算掀起了什么风浪,也是可控的,后续只需随机应变、即事即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