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茬,袁慎心里就更委屈了。
她借着要归还玉佩的由头,特意把他骗到城门口,到头来竟是为了打他一顿出气。
他母亲难道会猜不到洛景的心思吗?却偏装糊涂,顺水推舟把他支出来,倒像是诚心瞧他笑话。
更丢人的是,他一个七尺男儿,竟被个小女娘给打了。
这若是传出去,他是不要面子的吗?
洛景也不理他,退后一步,躬身行礼,“阿姐,天色不早了,臣女就先行告退了。待他日再入都城,再向殿下请安。”
话音甫落,她身后的武婢已趋步上前,对袁慎微一颔首,将盛着玉佩的檀木匣塞在袁慎随侍手中,跟着洛景的身影快步走远了。
温辞目送洛景登上马车,带着部曲的身影渐渐走远,才转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袁慎。
她嗓音温软,却字字带刺:“袁大人的生活可真够精彩的。不知下次,袁大人又打算相看哪家的女娘?还是听吾一句劝,袁大人还是别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孤独终老算,也算是积德了。”
他那脖子上的伤口没几日怕是消不了,这位置,官服怕是遮不住吧!
袁慎倒也坦荡,松开捂在脖子上的手,任凭那道泛红的鞭痕暴露在外,大大方方的含笑施礼,“皇子妃谬赞了,听闻温氏女娘最为贤惠,皇子妃可愿给在下牵个线……”
“线”字还没落地,几粒碎石突然劈头盖脸朝他砸来,他慌忙侧身闪躲,还是没躲过。
他看着前面的三皇子妃毫不遮掩的将手放下,却没恼,反倒撑着笑意话锋一转,故意往文子端身上引:“方才瞧见三皇子殿下走得匆忙,想来太子殿下为三皇子指派的差事,定是十分紧急吧!还是说……是因着皇子妃的缘故?”
温辞觑了一眼他,扬声道:“袁侍郎,殿下的行踪还是少打听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