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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下求索(9)变成香饽饽了(1 / 2)

德妍拉着念绫到了兰林殿,在门口站住。

殿中众人都在忙活,没人来招呼她们。

过了一阵,苏辛沅也到了。

三人又站了半柱香工夫,出来一个圆脸淡青宫装的宫娥,打量了三人,对德妍和念绫道:“德妍和念绫是么,跟我去换衣裳。”

又指指苏辛沅:“晓彬姐姐说了,你先去大太阳地下站一个时辰历练历练,别想着贪凉快躲懒。”

德妍想这是先给苏辛沅来个下马威了,是章贵仪的意思,还是大彬子的意思?

念绫诧异地睁大了眼,继而不屑地笑了笑。

德妍咳了一声,念绫立刻收了笑容。那宫娥打量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

两人去换了衣裳,都是秋叶灰的宫装,又将原本发髻拆去,换成普通的双垂环髻。念绫脸上的妆容也都被洗净,宫娥只说粗使宫人不必点妆敷粉,免得流汗污了妆容,越发丑陋。

德妍本没有化妆的习惯,就算在琼王府也是让人统一化的,这一趟进宫,干脆就没化,倒是歪打正着,省了一顿排揎。

那宫娥指了两人到外面的草地上:“贵仪不喜欢残花败草,必得每一根杂草都拔干净了,否则叫人看见了会笑话我们兰林殿日益衰败的。”(引用自原作)

德妍道:“哦?贵仪娘娘深受君恩,兰林殿何来的日益衰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胆敢嘲笑贵仪娘娘?”

那宫娥怒道:“你敢顶嘴!”

德妍道:“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既已在兰林殿伺候,对贵仪娘娘自当上心。奴婢身无长物,唯有一身力气还算得用。若是有小人踩在贵仪头上拉屎拉尿,便是贵仪心宽似海,奴婢岂能忍得,必得替贵仪报了仇才是。还请这位姑娘指点。”

那宫娥还欲再言,想想终究是自己言语露怯,此人看样子是个直肠子,若是捅到晓彬乃至章贵仪处,自己哪还能落个好,当即威势矮了几分,只得结结巴巴道:“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凭你也配!好好当你的差便是!”

那宫娥本想在新人面前好好立一番威风,有了这一出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终究有些不甘心,再加上念绫怀怨,活儿确实干得不大好,于是对念绫多加呵斥了几番,直到念绫终于顺从仔细地拔着枯草。

那宫娥似乎终于满意,去了外殿,想是去看苏辛沅了。

到了晚间,德妍与念绫被引到一排矮房子里,她们这种末等宫人没有床,只有三个蒲团睡在地上罢了。

他们每日四更就起,洒扫兰林殿周遭,扫地,做各种粗活,还要站在门外一动不动,为章贵仪撑着门面,晚上只能在地上睡着。陈桂林说有一种神通,叫什么神工智能的,可以暂时夺舍了德妍身躯,替德妍受累,叫德妍有片刻安歇。

有能用来分担劳役的神通,德妍当然乐意用了。

她的魂魄到了会议室,陈桂林正在看监控,尤其是把苏辛沅出现的片段放到主屏幕上仔细看着。

苏辛沅比她们这些最末等的宫娥轻松一点,可是也只是一点。她们四更天洒扫完毕,就轮到那些外殿伺候的宫娥起来,趁着天蒙蒙亮,就要将庭院里廊下都细细打扫一遍,将落叶落花收拾干净,剪去盆里的枯枝败花,等一切收拾停当,最后再用清水漫地。这一切都得做得悄无声息。

等天色亮了,外殿侍奉掌灯的宫人们将蜡烛一一收起。宫里凡事都讲吉祥如意,要讨好意头,蜡烛不能烧完,不吉利,快烧到末尾时便要用剪子剪断,留下计入数目。然后每人执铜匙和铜针,将烛针、灯笼罩子和石柱上留下的烛泪一一刮除剔净,再用干净的细纱布擦拭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掌灯的宫女轮流守夜,当值那一晚,虽然可以坐在廊下打盹,但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起来剪一次烛芯,让烛火明亮,再刮一次积在蜡烛上的烛泪,免得样子不好看。顺道也得把旁边刮一刮,省得流下的烛泪积得多了,第二天便不易刮干净。外殿管掌灯事的大宫女银橸白日里睡足了,夜里格外有精神。她掌着表,半个时辰便朝着打盹的女孩子们轻轻一戳,若还不醒,便往身上不起眼处用力一拧,保管立时就醒了。像苏辛沅这样新来的,本就做不惯这个活计,又兼困得不行,好几次不是剪烛芯差点拿剪子伤了自己,就是刮烛泪时一个恍惚,烛泪滴到手上。

而白日里,外殿的宫娥也不得闲。做完掌灯清洁和洒扫擦拭的功夫后,可以回房补一个时辰的觉。过了一个时辰,就得起身,去殿外和一群身份一样的宫娥一般,木头人似的站着,然后盼着两个时辰一轮,可以回去用饭、喝水、如厕。(以上内容引用自原作)

而那些内殿伺候的,比外殿又高了一阶,但就算两名贴身大宫女,也得时时刻刻陪着小心,章贵仪这个主子的一颦一笑,都要分外留意,就怕一个伺候不好,惹怒了章贵仪。

德妍暗道虽说旗人是旗主的奴才,臣子是皇上的奴才,可老百姓平素又见不着旗主、皇上。他那时是男儿身,天大地大由他去闯,年纪轻轻得了官身,往来的人谁不尊一声“德千总”、“德把总”,在外头也自在。而这些宫娥虽然不愁吃喝,当然也不比在战场上条件艰难生死一线,可是这般地围着一个主子辛苦操劳,时时刻刻显出自己低人一等,仰人鼻息,困在这四角宫苑里也没个盼头,难怪尔晴说伺候人没什么可笑。

有赖于神工智能的帮助,德妍虽也疲惫不堪,但还有余力观察四周。她发现拂杉把药渣倒在殿门转角,便在下值后假装不经意地经过,往药渣上踩了两脚。回到房中,她偷偷抠下鞋底的药渣,按照蛛月所教分辨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章贵仪恐怕病得很厉害。

而这几日,莒歌侍寝了几回,已经被封了宫人。按规矩宫人还不能来拜见各宫的主子,因她是章贵仪送到任赞跟前,满心感激,想着过来问候章贵仪一声。

她到了门外,正逢德妍当值,德妍想想,对她使个眼色,微微摇头。

莒歌虽然不明就里,但想着德妍总不至于害自己,于是最终没入殿拜见,只在兰林殿门外遥遥一礼,便离开了。

念绫远远看见莒歌穿了一身簇新的粉色衣裙,眼看着已是尊贵起来,心中更是不平起来。

夜里,念绫想着本来指望进宫能得宠封个位分,现在却这样日日苦熬,比起莒歌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她听着身边德妍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更是堵得慌,无处发泄,便对着德妍的面上虚虚挥了几下。

不想德妍竟是在睡梦中一手抓住她的手,只听噼啪一声,念绫手上几根本来已经变脆开裂的长指甲直接在大力抓握下断开。

德妍“嗖”地一下坐起来,猛地睁开眼,看清是她,才放开手。

念绫指甲断了好几根,手背上被按出一小块淤痕,又疼又怕,眼泪一下掉下来。

德妍自觉理亏,小声道:“对不住,这睡沉了,手下没个轻重。”

念绫不知为何一阵阵委屈涌上来,推了德妍一把又没推动,转过头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闷闷道:“我留指甲是做贵人的,你倒好,都给我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