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仅仅是身体的交融,更是灵魂在仪式见证下的彻底契合。
他褪去彼此身上多余的束缚,坦诚相见。
南宫秋月闭上眼,彻底沉沦在他带来的、充满怜爱却又无比热烈的浪潮之中。
红帐之内,温度骤升。
喘息与压抑的低吟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床榻细微的摇曳声,谱成一曲最原始也最动人的乐章。
她感觉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
不仅仅是身体上更加契合的无间,更是心灵上毫无隔阂的敞开。
所有的紧张都在他持续的、充满爱意的攻伐下化为乌有,只剩下全然的信任和交付。
……
梅馨苑内,暖阁生香。
唐玉宣端坐于主位,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她肤白胜雪,只是眉眼间凝着一层薄霜,不见往日相对时的轻松。
见李长风进来,她也不叫坐,只拿一双明眸淡淡地扫着他。
李长风浑不在意,自顾自地在下首找了张椅子坐下,翘起腿,笑道:“殿下这眼神,像是臣欠了您几万两银子没还似的。怎么,扰了臣的新婚燕尔,心里过意不去了?”
唐玉宣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嗔怪:“护国公如今娇妻美眷在怀,怕是早将本宫这点微末小事忘到九霄云外了。若非急事,本宫也懒得做这恶人,扰了你的清静。”
“殿下言重了。”李长风身子前倾,手肘支在膝上,笑得愈发惫懒,“臣便是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殿下您啊。
您可是臣的伯乐,是臣的大靠山。只是殿下有所不知,这新婚虽好,却也劳神费力,臣这腰……”
他话未说完,但那挤眉弄眼的促狭模样,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唐玉宣哪听过这般混账话,尤其还是从他这个“臣子”口中说出,顿时气得柳眉倒竖,抓起手边的一个软垫就砸了过去:“李长风!你给本宫闭嘴!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宫叫人把你轰出去!”
李长风轻松接住软垫,抱在怀里,故作委屈:“臣说的可是实话。殿下不让臣说,莫非是……心疼臣了?”
“你!”唐玉宣被他这无赖劲儿气得胸口起伏,指着他,你了半天,却见那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脸,满腔的火气竟莫名其妙泄了大半,最后自己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赶紧又强行板起脸,啐道:“无赖!登徒子!难怪能骗得那么多好女子对你死心塌地,原是本钱都在这张油嘴滑舌上了!”
见她展颜,李长风眼底笑意更深,慢悠悠地道:“臣这舌头灵不灵巧,殿下又未曾试过,怎好妄下论断?不过……”他拖长了语调,目光故意在唐玉宣娇艳的唇瓣上溜了一圈,“若殿下有心,臣倒是不介意……”
“李长风!”唐玉宣刚刚消下去的红晕瞬间又爬满脸颊,这次是羞恼交加,“你少做白日梦!
本宫的男人,此生若有,也必得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心中只能容我一人!似你这般处处留情的风流种,想也别想!”
这话脱口而出,带着她自己都未深思的决绝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