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正恨封四引马子屠村,见两人死了,大多拍手称快,骂死得好、骂的都是家里人受伤和牺牲的,还有一少部分人说着祸不及家人。
被子弹打到肚子的封大胖的媳妇狠狠地吐两口唾沫。“这事就是没发生在你身上,要是你家男人也昏迷不醒、俺就不信你还能说什么或不及家人。”
只有封二蹲在墙角,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他们兄弟四个,老一、老三早没了,如今老四一家也死绝了,只剩他一个。
最后,他领着大脚,红着眼眶求宁可金,才获准把封四、封四媳妇和没味的尸体收了,找了块地埋了。
“这都是命啊……”
封二埋完尸体,蹲在坟前叹了口气。
除了被抓兵的腻味生死不明,封家老四这一脉,算是彻底没了。
.....
费文秉和宁可金坐在费家堂屋的桌边,面前摆着一碗凉茶,两人眉头都没松开。
杀了胡三,鸡公岭的马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保不齐哪天就会带着大队伍来报复。
“与其等着他们来闹,不如咱们先动手,直接端了他们的马子窝,一劳永逸。”
费文秉手指敲着桌面,语气斩钉截铁。
宁可金当即拍板。
“俺听你的!今晚就挑些精干的弟兄,跟你上山!”
入夜后,三十个弟兄揣着匕首、扛着枪,跟着费文秉和宁可金往鸡公岭摸去。
费文秉早把马子的底细摸透了。
这群人狡猾得很,狡兔三窟,马子”之所以叫窝不叫“山寨”,就是因为他们从不大兴土木,还在山下布了好几个哨兵,一旦见着官府或村里的人,立马通风报信。
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带着财物转移,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这也是衙门剿匪费劲的原因。
剿匪队伍人吃马嚼耗费大,耗不起长时间周旋。
不过这次,费文秉早有准备。
他悄悄用五百积分兑换了一个“马子搜索雷达”。
虚拟成像屏上把马子的位置标得一清二楚。
他一马当先摸向山下的哨兵,匕首出鞘,动作利落、没发出一点声响,几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抹了脖子。
山上的马子大多睡得四仰八叉,有的还打着呼噜。
费文秉和宁可金带头冲到马子窝门口,几下撂倒守门的两个马子。
其他弟兄也分头行动,遇到巡逻的马子,直接用匕首捅死,没让一人发出动静。
等摸进马子聚集的棚屋,弟兄们掏出手榴弹,敲碎窗户就扔进去。轰隆几声巨响后,不到半个小时,六十几号马子要么在睡梦中丢了命,要么迷迷糊糊刚爬起来就被枪秒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等费文秉带着弟兄们回村,天牛庙的老百姓彻底把他俩当成了大英雄,见着就竖大拇指,村里人干活也比以前更卖力气。
再也不用担心马子来抢粮抢人了。
日子一晃就到了七月小暑,天气越来越热,好在雨水正常。
苏苏的肚子倒是越来越大,尤其是过了六个月,几乎一天一个样。
宁家嫂子和苏苏娘隔两天就来费家一趟,要么给苏苏带点补身子的鸡蛋,要么帮着缝补婴儿的小衣裳。
费左氏更是上心,每天晚上都要领着苏苏在院子里遛弯。
曹郎中早就嘱咐过,胎儿太大容易难产,她可不想苏苏遭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