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既保住了费家的利益,又把局面牢牢攥在手里,一点亏都吃不得。
另一边,宁学祥正盯着那张彩礼单犯愁。
刚才被妻、女、儿子、你一言我一语逼得没法,都快点头卖地了,可一看到单子上那五十亩上好良田,心又像被揪住了。
这地他都种了三年,好不容易把家里东西两片地连成一片,真要被收回去,跟挖他的心没两样!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费家的刘管家,咬着牙。
“你回去告诉费左氏,俺保证,午夜前一定把清清白白的闺女送到费家!”
刘管家得了准话,不敢耽搁,赶紧回府给主家报信。
费左氏听了回话,嘴里嘟囔着那句。“清清白白的闺女”。
宁家眼下,可就只剩一个没出嫁的闺女了!
费文秉就站在一旁,自然也听见了刘管家的话。
“嫂子,宁老抠这是不打算救人,又不想退彩礼,要让苏苏替嫁啊。”
“你也看出来了?”费左氏叹了口气。
“是啊,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
话音刚落,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嫂子!文秉!我回来了!”
两人抬头一看,正是费文典。
他穿着一身学堂的洋装,手里拎着两个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喜气。
虽说他和费文秉是双生子,模样却只有四分像。
费文典肤色深些,费文秉则白净些,五官也更立体。
费文典一眼瞥见门口贴着的大红喜字,更是眉开眼笑。
“这是都准备好了?嫂子这都是您操办的。”
费文秉迎上去,语气平静地开口。
“哥,你可算回来了。绣绣被鸡公岭的杜大鼻子绑票了,宁家不想出钱救人,也不打算退彩礼。”
费左氏赶紧喝止。“文秉!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先不告诉他的吗!”
费文秉看着眼前争执的两人,心里明镜似的。
现在不说清楚,难不成真要让苏苏嫁给这个一心只知道往外跑的费文典,这个跑男啊。
他清楚剧情里宁苏苏的结局。
替姐出嫁后,嫁给费文典,到头来只会守一辈子活寡。
后来还会被大她十多岁的老鳏夫郭龟耀骗了去,第一次被表白就被压了,这个鳏夫还经常的去费家和苏苏幽会,见面了没别的事,没成亲就有了孩子,生了个女儿,刚生产完第二天、就被已经疯了的费左氏一碗毒药把他们都送走了。
这可是他的主线任务,要让苏苏健康长寿、活得幸福,那只能让她嫁给自己。
“嫂子,该来的躲不掉,哥迟早得知道。”
费文典本是兴冲冲赶回来成亲的,为了赶时间还抄了小道,偏赶上大雪封路,折腾了两回才到。
一进门瞧见那大红喜字,心里正乐呵,哪料转眼就听见这晴天霹雳,脸上的喜气瞬间没了。
喜事变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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