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店的楼梯间别说客人了,平时连员工都走的很少,都是建筑和设施的安全条例要求的,必须设置安全通道,她在这儿上班好多年了,除了之前那件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客人出现在这里。
陆景文打量了这位中年妇女一番,她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看着像保洁,这类工种在酒店一般凌晨六七点钟就要开始工作,如果当初粟先生是一大清早被人发现的,那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很可能就是保洁。
于是他临时改变了想法,直接掏出特警证件亮给对方看,说道:“你好,我是来调查前段时间那起案件的。”
中年妇女仔细看了看证件,还是有点儿愣神,不知道是没看明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但她“哦”了一声,显然是知道那件事的。
陆景文收起证件,问道:“我听说粟先生两次在这里晕倒,你们之前还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中年妇女突然垂下目光,拿起楼梯扶手上的胶皮手套,敷衍道:“这个....我不清楚哦,你问老板吧。”说着就想走。
陆景文快速挪到门前,拦住了中年妇女的去路,和气的笑了笑,说:“阿姨,我就是私下问问,你们老板为了品牌名誉肯定是说没有啊,但这也是一个安全风险,要是不排除隐患的话....以后这种事还是会发生的,你们天天来回在这里走好几趟,谁知道下回是谁遇到啊,对吧?”
道理都是明摆着的,中年妇女心里当然明白,她的工作是扫地和处理垃圾,这楼道来的最多的....就是自己!不敢说只不过是怕被老板追责罢了,但涉及到自身安全....她这会儿便有些犹豫。
陆景文一看有戏,立马又添了把火:“听说第一次粟先生还拿走了一张楼层标志当证据,第二次他也带来了,结果醒来后楼层标志却不翼而飞,这该不会是你们谁....偷偷拿走了吧?”
“谁拿那晦气东西啊!”中年妇女立即反驳道,但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一边抖胶皮手套一边思考着什么。
“没人拿怎么会不见了?”陆景文装作不信的样子,笃定道:“你没拿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拿,毕竟这东西在粟先生手上对你们老板不利吧?”
中年妇女不高兴的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我们老板人很好的,不会干这种事!”
见陆景文挑了挑眉,中年妇女以为他不相信,不耐烦的“哎呀”了一声,“你们不是来问过好几趟了嘛!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躺在地上,手里有个手机,除了手机真的没有别的东西,万一是他说谎岂不是冤枉我们嘛!?”
哦,真赶巧儿了,这位大妈居然正好是第一个发现粟先生的那个人。
陆景文随口扯道:“他撒没撒谎我们还是能分辨的,我们都亲眼见过那张楼层标志,如果他没带来为什么要说谎呢?”
“这我哪知道啊?”中年妇女想走,扒拉了挡在门前的陆景文一下,说“警察同志,我要工作了......”
陆景文没办法,只能放大招,放低声音说道:“阿姨,我听说....这里闹鬼。”
之前提到安全隐患时大妈的态度还有些松动,结果“老板”和“人性”这两个突破口却失败了,陆景文抬眼看向浑身僵硬的大妈,心道....那就说明这个大妈比较迷信,比起活人更害怕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别...别胡说!”中年妇女果然缩了缩脖子,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楼梯。
演戏演全套,陆景文用异能笼罩住半边垃圾桶,又用“排异”将它推了出去。
“咣当”一声响,垃圾桶突然倒了,烟头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