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杀柳念婉？
那个善良无辜，因他而卷入这场无妄之灾的姑娘？
他怎么能……怎么下得去手？
他瞬间的愣神和眼底掠过的挣扎，被云妩月尽收眼底。她眼中那刚刚因云涯跪地认错而稍缓的冰冷，再次凝结成霜。
“嗯？”她拖长了语调，脚尖微微用力，迫使云涯抬起头，直视她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敢？还是……不舍得？”
她欣赏着云涯脸上的痛苦和矛盾，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你也应该猜到了，她还没死。没错，她确实还活着。”
听到柳念婉还活着的消息，云涯心中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丝，但随即被更沉重的压力覆盖。他太了解云妩月了，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留下柳念婉的性命。
“你说吧，”云涯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什么条件？你才能放过她。”
“呵！”云妩月嗤笑一声，脚上用力，将云涯踢得向后踉跄了一下，眼神更加冰冷，“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一提到那个贱人，你就来精神了？看来……你能为她付出很多嘛？”
她重新在床边坐下，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摔倒在地的云涯，语气带着施舍般的玩味：“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要是能让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考虑，让她多活几天。”
云涯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没有任何犹豫，一步一步，用最卑微的姿态，重新爬回到云妩月脚边。
云妩月看着他那副逆来顺受、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向她屈膝的模样，心中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她再次伸出脚尖，几乎要抵到云涯的下颌。
云涯低下头，嘴唇颤抖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闭上眼，轻轻碰了上去。
湿热的触感从足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无法掩饰的屈辱。云妩月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颤，一股异样的电流顺着脊椎窜起，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红晕。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带着一种凌虐的快感和隐秘的满足。
云妩月再次觉得这辈子也不能放过眼前这个男人。
但她显然不打算就此满足。
“诚意？”她收回脚，语气依旧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我觉得……还是不太够啊。”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云涯身上扫过，又落回自己身上，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她要的“诚意”，远不止于此。她要他主动，要他将所有的尊严和坚持，亲手在她面前碾碎再碾碎。
云涯听懂了。他跪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但想到柳念婉那无辜而温婉的脸，想到她可能正在遭受的折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最终，他颤抖着手，伸向了云妩月（沈璃）的衣襟。慢慢的服身贴了上去，这次的云崖格外主动，还使用了玉蕊承露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