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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云飞龙现,步武天荒(1 / 2)

应天承运殿的晨钟刚过三响,殿外的朝露还未散尽,朱棣便身着亲王蟒袍,缓步踏入殿内。他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色,眼底的青黑如同淡墨晕染,若非腰间玉带束得紧致,挺拔的身形几乎要被这股疲惫压得微微倾斜。昨夜与徐妙云彻夜温存的暖意尚在心头,可身体的困倦却如潮水般反复涌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暗自腹诽:父皇当年三十多年如一日批阅奏折,还能生下二十六子十数女,难道自己这身子竟不如父皇?念头刚起,又立刻摇头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殿内文武百官早已列班等候,见朱棣这般模样,纷纷交换着隐晦的目光。徐达站在武将之首,眉头微蹙,昨日天幕中还见未来陛下亲率铁骑冲锋,今日怎会如此倦怠?李文忠悄悄用眼角余光扫过朱棣的神色,心中暗忖:殿下莫不是昨夜处理军务操劳过度?李善长则捋着胡须,目光在朱棣腰间的玉带与袖口的褶皱间打转,似乎想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朱棣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好,绝不能让他们知晓倦怠的缘由。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拔高的洪亮:“今日朝会,先议云南粮草调运之事——”话未说完,天际突然亮起一道金光,天幕再次缓缓展开。朱棣心中一松,暗自庆幸:来得正好!

众臣的注意力瞬间被天幕吸引,先前的担忧与揣测尽数被好奇取代。唯有徐达悄悄松了口气,低声对身旁的冯胜道:“还好天幕及时出现,否则殿下这倦色,怕是要引来更多猜测。”冯胜点头附和:“是啊,北伐之事要紧,殿下的身子可不能出岔子。”

【天幕光影流转,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克鲁伦河的壮阔景象——河水奔腾,裹挟着碎冰,在草原上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旁白的声音沉稳响起:“明成祖朱棣,已再度渡过克鲁伦河,兵锋直指呼伦贝尔草原深处的北元老营。”】

“明成祖?”朱棣听到这三个字,脸色骤然一沉,手中的玉圭险些握不住。他猛地抬头看向天幕,眼中满是不悦,低声斥道:“什么成祖!孤明明是太宗!孤非开国之君,何来‘成祖’之号?”

殿内众臣闻言,纷纷低下头,大气不敢喘。谁都知道,帝王庙号关乎身后名,未来的殿下对“太宗”之号显然极为看重。徐达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朱棣一眼,心中暗忖:殿下虽非开国,却有再造社稷之功,‘成祖’之号,倒也不算过誉。李善长则想得更深:日后若殿下继位,国策定然与太祖一脉相承,可天幕中提及建文帝……建文帝推翻太祖国策殿下奉天靖难护国锄奸,但是成祖太过了?

冯胜站在武将队列前列,与身旁的定远侯王弼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中都在犯嘀咕:陛下的国策,后世子孙谁敢轻易推翻?也就建文帝朱允炆有这般胆子吧?不过话说回来,若殿下早日继位,我等跟着他北伐建功,定能青史留名,总比现在在应天苦等要强。

朱棣见众臣沉默,也知此时并非纠结庙号之时,便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沉声道:“继续看天幕,此事日后再议。”众臣齐声应诺,目光重新聚焦于天幕,只是心中的思绪却如乱麻般缠绕——未来的朝局,似乎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画面切换至北元的迁徙队伍,绵延数十里的老营在草原上缓缓移动,宛如一条巨大的蟒蛇。蒙古贵族的马车装饰华丽,车厢外挂着丝绸帷幔,车轮碾过草地,留下深深的痕迹。车厢内,华丽的布匹、瓷器、珠宝堆积如山,几名佣人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瓷器,生怕有半点损坏。旁白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新北元联盟虽将翕金河与乌兰巴托以东的牧民迁移至呼伦贝尔草原,却无法让贵族的家眷与辎重快速前行。蒙古贵族的马车上,不仅载着家眷,更有无数珍宝与佣人,这般庞大的老营,成了他们行军速度的沉重负担。”】

【镜头聚焦于一名蒙古千户的帐篷,帐篷内铺着波斯地毯,桌上摆放着中原产的青瓷茶具。千户的妻子正对着铜镜梳妆,身后两名侍女为她梳理长发,而帐外,数十名牧民正赶着牛羊,艰难地跟在马车后,脸上满是疲惫。旁白补充:“早在本雅失里抛弃联盟后,阿鲁台与东道诸王便组织老营北迁,可额尔古纳河河谷道狭窄,根本无法容纳绵延二百余里的队伍。他们既想带走所有家当,又想躲避明军追击,却不知这般拖沓,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画面最后,展现出老营的全貌:妇女抱着幼儿在马车上哭泣,老人拄着拐杖艰难行走,贵族们则在帐篷内饮酒作乐,全然不知明军已步步逼近。旁白道:“从呼伦湖北部开始,外界对明军兵力的夸张估计达六万人,可实际情况,远比这更为复杂。”】

“这些蒙古贵族,真是自取灭亡!”当天幕中北元老营拖沓的画面出现时,李文忠忍不住冷笑,“都快被追上了,还想着拖家带口带珍宝佣人,这般贪婪,不输才怪!”

徐达也点头道:“行军打仗,最忌拖沓。老营绵延二百余里,别说躲避追击,就算遇到小规模袭扰,也难以快速应对。阿鲁台此举,简直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六万人?怕是把补给兵都算进去了吧,”冯胜看着天幕中的兵力估计,摇了摇头,“深入漠北,补给线漫长,真正能投入作战的兵力,绝不可能有六万之多。”

朱棣指尖轻叩案几,沉声道:“从先前天幕就可以得知,后世对我明军兵力的估计定然有水分。深入漠北作战,需携带大量粮草与军械,还要分兵驻守补给线,能参与决战的,恐怕只有半数兵力。”

李善长则从后勤角度分析:“蒙古老营虽拖沓,却也有其优势——他们裹挟大量牧民,可就地取材获取粮草。我军若想追上他们,必须解决补给问题,否则即便追上,也难以持久作战。”

“李公所言极是,”朱棣道,“天幕后续定会提及明军的实际兵力与补给安排,我们且仔细观看,从中汲取经验。日后孤北伐,定要精准计算兵力,绝不让后勤拖了后腿。”

殿内众臣纷纷点头,目光再次聚焦于天幕,心中对明军的实际战力与北元的愚蠢决策,都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天幕中出现一张详细的兵力拆解图,旁白的声音清晰响起:“永乐明军北伐的最终实战兵力,需从总兵力中逐一拆解——首先,排除补给线半永备工事守军一万至两万人,这些兵力需驻守工事,确保后勤通道畅通;其次,排除张辅、吴高所部三万人,他们需屏蔽侧翼,牵制瓦剌势力;再者,排除郑亮、王友、刘才率领的全体步兵(除少量五军营与神机营)约五万人,这些步兵无骑乘马匹,难以跟上急行军节奏,已被派回多伦与克什克腾旗;最后,排除扩廓帖木儿部骑兵约两千至三千人,他们需负责侦查与警戒。”】

【画面中,各项兵力数字逐一被划去,最终留下“三万五千至四万人”的字样,旁白补充:“朱棣实际投入呼伦湖以北的兵力,约为三万五千至四万人,极限估计不超过六万,甚至可能不足四万。且剩余明军需满足作战重骑兵‘一人三马’的配置,真正能参与决战的精锐,人数更少。”】

【镜头转向明军的骑兵部队:士兵们每人配备三匹战马,一匹用于骑乘,一匹用于驮运物资,一匹作为备用。重骑兵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腰间别着短刀;轻骑兵则身着皮甲,背负弓箭,随时准备远程攻击。旁白道:“与蒙古人作战,速度与补给能力远比人数重要。在两场主要会战中,永乐明军并未依靠人数碾压,而是凭借精锐骑兵的高机动性与强大战力,占据战场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