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深处……有东西？”
古月娜、雪帝、唐舞桐听到霍雨浩的发现，无不露出惊容。归墟暗面，在她们的认知中，是绝对的终结与虚无，是连法则和概念都会被吞噬的最终归宿。那里怎么可能还存在拥有“意识”的东西？
“我感知到的只是一缕极其微弱的回响，充满了古老与不甘，甚至还有一丝……等待的意味。”霍雨浩神色凝重地重复着自己的发现，“虽然无法确定其具体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暗面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纯粹的‘无’。”
这个发现，如同在漆黑的幕布上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透露出其后可能隐藏的、更加惊心动魄的真相。
“难道……是某个被吞噬的纪元强者，残魂未灭？”唐舞桐猜测道，但随即自己又摇了摇头。暗面的侵蚀之力连完整的秩序遗珍都能磨灭，什么样的残魂能存在至今？
“或许，并非是被吞噬者。”雪帝冰眸闪烁，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设想，“会不会是……暗面本身，或者说，是催生暗面存在的某种……‘源头’，诞生了微弱的意识？”
这个想法让众人心头一跳。如果归墟暗面这种代表宇宙终结一面的规则集合体都能诞生意识，那将是何等恐怖而不可思议的存在？
霍雨浩沉吟片刻，缓缓道：“无论是被囚禁者，还是暗面自身意识，这都意味着，归墟暗面隐藏着远超我们想象的秘密。这秘密，或许就与宇宙的终极真相，与那‘规则之影’的由来，甚至与……‘超脱’的可能，息息相关！”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沉寂的黑暗，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原本只是计划以归墟作为理解和对抗“规则之影”的考场，如今看来，这里本身就可能藏着通往答案的钥匙！
“我们需要更深入地探查。”霍雨浩做出了决定，“但暗面深处太过危险，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贸然深入无异于自杀。我们需要更多的准备，更强的力量，以及……更完善的‘秩序网络’作为后盾和锚点。”
他看向那柄依旧在坚定对抗暗面的青铜战戈，又透过共鸣感受着远方那浑厚的钟影。
“首先，我们要将这片前哨基地建设得更加稳固。需要找到更多散落的秩序遗珍，将它们纳入共鸣网络，增强我们在归墟中的立足点和感知能力。”
“其次，我需要进一步深化‘万象归源’之道。此次感知暗面回响，让我对‘终结’与‘存在’的边界有了新的认识。若能彻底悟透，或许能掌握在暗面中短暂存续甚至穿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