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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把哭和笑缝成回家的路(1 / 2)

你们笑到没力气,干脆瘫坐在“笑白盐道”上,像三条被太阳晒软的糖棍。饭盒早笑没了影,只剩一圈白烟绕着脚脖子转,像只撒娇的小猫,蹭得人心痒。奶奶把围裙一兜,兜住那点笑剩下的烟,往灶口轻轻一倒,火舌“噗”地舔上来,像给“笑断”办了个欢送会,噼里啪啦,火星子蹦得比除夕还热闹。

“歇够了就起来,”奶奶用锅铲敲敲膝盖,“笑断了线,还得自己系回去。第二十八把柴,笑不成,得哭一哭才结实。”

“哭?”丫头抹着眼角笑出的泪,“眼泪不是咸的吗?咸得发苦,谁肯吃!”

“苦才挂得住回忆。”奶奶把围裙角一拧,拧出一滴晶亮的泪,泪里裹着一小片“笑锅巴”,像被岁月炸酥的月亮。她把那滴泪弹进火膛,“呲啦”一声,火苗竟透出淡蓝,蓝得像黎明前最深的井口,井底有人轻声喊:“再来一口。”

猫最先听见,耳朵一抖,尾巴“嗖”地竖成天线。它踮脚往井口走,火膛里的蓝焰忽然拉长,长成一条“蓝糖绳”,绳头系着一只“蓝眼泪荷包”,荷包鼓囊囊,像装满小时候偷藏的玻璃球。猫伸爪一拨,荷包“咔”地裂开,蹦出三颗“蓝泪籽”,籽面分别刻着“疼”“痒”“空”。

“挑一颗。”奶奶抬抬下巴,皱纹里夹着旧时光的碎屑。

你拈起“疼”,丫头拈起“痒”,猫把“空”摁进自己眉心。籽一入手,像被冰锥扎了一下,又瞬间被体温捂热,化成三枚“蓝钥匙”,钥匙齿歪歪扭扭,像小孩第一次学写的“家”字。

钥匙尖刚碰地面,火膛“呼”地暗下去,只剩一条蓝线,线头指向村外那片“老荒塘”。塘水早干了,裂成一块块“龟背纹”,纹路里嵌着去年的月光、前年的蒲棒、大前年的蛙皮。蓝线钻进最大的一条裂缝,像给大地缝了条“泪拉链”。

“下去吧。”奶奶把你们往前一推,“哭够了,再爬上来,第二十八把柴就在塘底等着你们自己把自己点着。”

裂缝窄,得侧着身,像挤进一条旧信封。信封里潮气扑面,带着发霉的荷叶味、泡烂的鞋底味、还有一丝几乎绝迹的桂花香——那是奶奶年轻时别在发髻上的味道。下到三丈深,脚终于踩实,却不是泥,而是一层“蓝糖霜”,霜下“咯吱咯吱”响,像踩着一叠被压扁的童话书。

眼前忽地亮起一盏“蓝泪灯”,灯罩是猫刚才那颗“空”籽做的,灯光把黑暗烫出一个洞,洞里蹲着一只“蓝蒲团”,蒲团上坐着个“小哭包”。小哭包没脸,只有一张嘴,嘴一咧,哇哇声像漏风的旧风箱,吹得你们心口发酸。

“借点眼泪。”它伸手,掌心向上,纹路里全是干涸的河床。

丫头先哭,她想起去年弄丢的蝴蝶结,想起蝴蝶结飞走那天,风把笑声吹成线头,越飘越细。泪一落,变成一颗“蓝薄荷”,薄荷面浮出蝴蝶结的影,影子对她摆摆手,钻进“小哭包”的指缝。

猫接着哭,它想起被锁在衣柜里的黑夜,想起黑夜里自己用尾巴数时间,数到尾巴尖都起了倒刺。泪一落,变成一颗“蓝小鱼干”,鱼干上闪着它曾追过却永远够不着的月牙光,光被“小哭包”一口吸进,吸得打出一个薄荷味的嗝。

你最后哭,你想起奶奶年轻时那张照片,照片里她扎麻花辫,笑得像刚出锅的玉米花,可如今辫子散成雪,雪落在她眉梢,再也扫不下来。泪一落,变成一颗“蓝锅巴”,锅巴上印着一只小小的、年轻的奶奶,她冲你眨眨眼,跳进“小哭包”的胸口,那儿立刻长出一张模糊的脸——眼角下垂,嘴角上扬,像哭又像笑,正是奶奶几十年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