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攥了攥拳,到底还是忍住了。
如今成了家,又是院里的总管,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冲动。
他冷着脸走上前,语气冰冷:“你来干什么?”
白寡妇抬头打量他。
几年不见,这小子蹿高了,模样里有何大清的影子。
她忙挤出笑:“哎哟,是柱子啊,都长这么大了。哟,这是你媳妇儿吧?啥时候结的婚,也不说一声……”
傻柱没接这话茬,依旧板着脸:“跟你没关系。”
白寡妇笑容僵了僵,很快又调整过来,语气放软了些:“柱子,阿姨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爸……他怎么这么久没回保定呀?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傻柱生硬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要没事就赶紧回吧,别在这儿碍眼。”
白寡妇连续吃瘪,脸一沉,也不装了,眼睛一瞪,龇牙道:“柱子,你怎么说话的?再怎么说,我跟你爸也是正经夫妻,论起来也算你长辈,你就这么没大没小?”
傻柱嗤了一声,脸上尽是鄙夷:“我可没认过这门亲,你少在这儿攀关系。”
这话彻底激怒了白寡妇,她指着傻柱骂道:“好你个傻柱,真当老娘是泥捏的?今儿我把话放这儿,见不着何大清,我哪儿也不去!”
“你这人……不要脸!”傻柱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怎么了?”白寡妇腰一叉,撒泼打滚道,“我跟你爸是领了证的!这房子有他一份,我就有资格住!你想撵我?行啊,咱们上街道办、去派出所,让公家评评这个理!”
“你……”傻柱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性子直,遇事习惯直来直去,这种胡搅蛮缠的阵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正僵着,马金莲轻轻拉了他袖子一下,转头对白寡妇温声道:“阿姨,您先别急。咱爸可能是临时有事耽搁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您大老远来,先安顿下来,等爸回来了,您俩再慢慢说,行不?”
傻柱一听就皱眉,低声道:“这房子一直是咱们住,凭什么让她进来?”
马金莲把他往旁边拉了拉,声音压得更低:“柱子,你想想,法律上她确实是爸的妻子,住这儿咱们也拦不住。你要是硬赶人走,街坊们会怎么说?王主任那边又怎么交代?你现在是总管了,做事得顾全大局,不能让一大爷他们抓了话柄。”
傻柱憋着一口气,闷了半天,才重重呼出来:“……行吧,听你的。”
白寡妇在一旁瞧着,眼光在马金莲身上转了转,咧嘴冷笑:“还是柱子媳妇明事理。”
马金莲陪笑道:“阿姨,您先进屋坐一坐。”
白寡妇瞥向傻柱,下巴一扬,哼道:“柱子,还愣着干啥?开门啊,我这一路折腾,连口水都没喝上,你想渴死我啊?”
傻柱心里憋得难受,板着脸开了锁。
白寡妇倒一点不客气,门一开就抢先挤了进去,自顾自找了个凳子坐下,那架势,倒像她是这家的主人。
刚坐定,她就开始叫唤:“傻柱媳妇,给我倒碗水,渴死了。”
“你……别太过分。”傻柱拳头捏了又捏,马金莲赶紧拉住他,自己转身去倒了水,笑着递过去:“阿姨,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