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门,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薄屿森身形挺拔如松,量身定制的高定西装衬得肩宽腰窄,每一寸线条都透着生人勿近的矜贵。
司鸢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呼吸。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如寒潭般的目光淡淡地扫了司鸢一眼后便移开。
轻描淡写的一瞥,却让司鸢心跳加速。
向水瑶的夫家姓刘,刘老爷子只是礼貌尊敬地发了一条请柬,连他都没想到薄屿森会亲自来。
这件事,比总统到来,还要蓬荜生辉。
“九爷……”
刘老爷子跌跌撞撞地在儿子的搀扶下,疾步冲到了薄屿森面前。
周围的人调侃,还是见刘老爷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走那么快。
恨不得飞到薄屿森面前。
“刘老……”
薄屿森扶住老人,“恭喜你,喜得重孙。”
薄屿森送上了礼物,刘老爷子差点喜极而泣,“您能来,已经是我们刘家百年修来的福气了。”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薄屿森鲜少参加宴会。
他现在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会被捧成圣坛。
商界顶流,可不是说说而已。
今天他来刘家宝宝的周岁宴,刘家什么都不用做,光是这个由头,都能在上京横着走。
郁牧尘也送上了礼物。
郁牧尘这段时间开拓市场,要打好人际关系,不少人猜测,薄屿森这次来刘家的宴会,也是为了给郁牧尘开路。
薄屿森的到来,打乱了汪丛蓉和向明彻的计划。
向水瑶现在是刘家人,自然要为刘家考虑,“婶婶,九爷来了,阿鸢的事,往后放一放吧。”
向明彻见薄屿森一来,司盈盈的目光又黏在了薄屿森身上。
不行,他不能等了。
“不!计划照旧!”
向水瑶见两人心意已决,知道怎么劝都没用,只能冷着脸说:“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刘家。”
宴会正式开,刘老激动地站在台上讲话。
“首先,感谢九爷在百忙中来参加我重孙刘铭喆的周岁宴。”
“其次,感谢诸位的光临,今天我非常激动——”
【啪——】
宴会厅的灯光骤然熄灭,宝宝受到惊吓后,崩溃地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谁尖叫了一声,周围一下子陷入恐慌。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司鸢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她的后背被人推了一下,那力道很大,司鸢猝不及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眼睛看不见,耳朵便异常灵敏。
“嘭——”
混乱中,司鸢听到了两辆车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那巨大的声响,好像一下子将她拉回了某个场景——
“阿鸢……别怕,没事的……”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谁?
谁在说话?
是谁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护在怀里。
刺鼻的血腥味让她害怕,她伸手摸到了热乎乎的东西,一看是猩红的血。
场景一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崩溃地大哭。
“不要……不要丢下我……”
“母亲,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好害怕,这里有很多东西在看我……”
好痛!
心脏像是被一直大手牢牢地攥着,司鸢大口大口地呼吸,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