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醒来时，晨光透过诊所窗户洒在床头。
傅斯年趴在床边睡着，眼底的红血丝和胡茬透着疲惫，大手还虚握着她的手腕。婴儿床里，小念晚睡得安稳，呼吸均匀。
苏晚轻轻抽回手，动作极轻，却还是惊醒了傅斯年。
“晚晚，你醒了？”他立刻坐直，语气急切，“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我让陈默炖了鸡汤。”
苏晚没看他，目光落在女儿脸上，声音平淡：“不用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晓棠推门进来，递上收拾好的行李：“苏姐，都准备好了，夏律师那边派的车在山下等。”
傅斯年脸色骤变：“你们要干什么？”
“离开。”苏晚抱起小念晚，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傅斯年，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结束？”傅斯年抓住她的胳膊，眼底满是慌乱，“孩子刚出生，你要带她去哪？这里不安全，跟我回傅家，我会照顾你们母女，我会弥补你们！”
“弥补？”苏晚嗤笑，挣开他的手，“你所谓的弥补，就是三年前的恶语相向，是现在的死缠烂打？傅斯年，我不需要。”
她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床头，上面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旁边是一个首饰盒，里面是傅斯年送的所有珠宝，和三年前她离开时一样。
“孩子叫傅念晚，”苏晚轻声说，“随你姓，算是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交代。从今往后，她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与傅家再无关系。”
傅斯年的手僵在半空，心脏像是被掏空：“你不能带她走！她是我的女儿，我有抚养权！”
“抚养权？”苏晚眼底满是嘲讽，“你配吗？当年你对她恶语相向，现在你连她的奶粉都不会冲，你凭什么跟我谈抚养权？”
晓棠上前一步，挡在苏晚身边：“傅总，苏姐已经通过法律程序办理了离婚，孩子的抚养权归苏姐所有，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傅斯年看着苏晚抱着孩子走向门口，脚步踉跄着想去拦，却被温景然拦住：“傅斯年，别逼她了。晚晚已经受够了，你现在放手，至少还能给孩子留一点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