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轻轻拍着林琅的背,想着等他的呼吸平稳些,要把前面的外套拿过来给他盖上,晚上还是有点凉,林琅身体不好,不能冻着。
可林琅似乎只是被那阵短暂的惊醒弄得有些难受,待那阵慌乱的心悸平复下去,他就在宫澈颈窝里动了动,小声说:“我们回家吧…这里不好。”
宫澈却摇摇头,用脸颊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温声道:“不着急,再缓一会儿,等你舒服点我们再走。”
他的手在林琅后背上轻抚,低声问:“晚上吃饭了吗?”
林琅在他怀里点点头:“吃了一点,孟宇走之前,在食堂帮我点的。”
他仰起脸,看向宫澈:“你呢?你晚上吃了没?怎么知道我还在医院,还等在电梯口?”
宫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才说:“我先去家里了,但门岗说家里电话没人接,不让进。”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然后伸手,从前座拿过自己的外套,仔细披在林琅身上,掖好边角,才接着说:“我想你应该还在医院。上午看见你进了住院部的电梯,猜你大概是去病房了,就来这里等等看。”
宫澈绝口不提在等待的那几个小时里,那种被未知的焦灼反复啃噬的感觉有多难熬。
他不知道林琅是否真的还在等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甚至不知道是否能等到。不同于满怀希望的期待,那种对下一刻完全无法预知的忐忑感,真的差极了。
林琅听了,抬起头,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宫澈的下唇。
宫澈低笑出声,那点细微的痒意从下唇蔓延到心里。他追着林琅微微退开的唇,又温柔地吻了上去,用一个缱绻的吻封住了他后面的话。
没关系了。只要最终等到了,过程再焦灼、再难耐,也都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