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陈氏看着翻了两倍的一桌饭菜,连连叹气。
“早说了打仗不好,弄的粮食涨价,现在都要吃不起饭了。”
几个女儿女婿也说,“现在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了,粮食要省着点吃。”
不然这种光景不知道要持续几年呢。
邬陈氏点点头,“你们家里都存粮了吗?”
之前邬清嫣就来信让她们提前屯粮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
大丫几个都点头,“都囤了。”
因为都相信邬清嫣的判断力,大丫几个都在粮食涨价前买粮食了。
后面粮食价格涨起来,她们不敢多买,怕被人惦记,只少量买。
后面出现流民,开始疯狂抢粮食。
好在她们都提前挖好地窖,这才保证了粮食的完好。
如今就靠着那点存粮,打算熬到明年再看看物价。
邬陈氏也去看了自家地窖,粮食都还好好的。
庆幸他们挖的地窖口在石墩底下,不然早就被发现了。
如今地窖里的大米,面粉,都还保存的很好。
就连土豆那些都好好的,都没发霉。
就是家里的房门都被撬开了,应该是有小偷进来过。
好在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提前处理过了。
不然这会儿早就被抢光了。
邬清嫣问几个姐夫,“如今县太爷是何方人物?品行如何?”
赵青山道,“新的县太爷跟我是同窗,不过他是京城人士。”
据说那位县太爷的是庶子出身,但因为读书好,有勇有谋,殿试的时候让新帝挺满意的,就派来江城当县令做起。
如今江城在那位新的县太爷管理下,确实恢复的井井有条。
“不过这位县太爷也发布了很多新条例,对商户比较不友好。”
不仅要商户交更多裞,还要各种证件跟检查,比之前开店要严格多了。
镇上商户们都叫苦连天。
生意都差那么多了,反而要多交税,都不知道这县太爷是不是针对他们。
但他们敢怒不敢言,怕这个县太爷跟之前一样,会黑吃黑。
虞三道,“我跟县衙的人打听过,其实县太爷的意思是,店铺赚的多,上交的裞才要多。”
要是赚的少,就交的少。
邬清嫣蹙眉,“可是这赚多赚少,怎么定义?”
难不成还要上报一个月赚多少?
虞三点头,“好像是这个意思。”
所以商户们都很不高兴,已经在商量怎么集体抗议了。
邬清嫣能理解。
毕竟没人愿意把家底曝光在官府里,那是有风险的。
谁知道官府哪天没钱了会不会来抄家。
虞三点头,“是,所以商户们晚上都去开会去了。”
“你也一起去听听?”
邬清嫣点头,“行,不过这事要隐秘点。”
免得被官府抓到,估计又要给安什么名头。
虞三点头。
几个女婿吃完饭,就一起去听商户们开会了。
这次开会地点来的很偏远,生怕被官府听见。
所有人的中心思想就是,“账薄肯定不能透露给官府,不然我们岂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就是。就算是京城的官儿,也不会愿意把家底透露给皇帝的。”
凭啥就让他们自曝家底。
这事必须闹到京城去。
不过派谁去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当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