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话一出，马丁格顿时瞪大双眼。
他没想到，陆川竟然真的知道一二。
这可是只有他这种参与了部分研究的人员才能知道的秘密。
而巴顿也是满脸惊骇，他也只是打过下手，但陆川是怎么……
“你们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陆川打断了他们的震惊。
“你们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是怎么运用，并且控制住这种力量的？”
陆川的目光变得无比凝重。
“恶魔之力，混乱、暴戾、充满毁灭欲……”
“强行使用只会被其反噬，就连我也差点回不来了。”
“维克多，他是如何做到并稳定下来的？”
“就算他不是真的恶魔，也一定借用了这种力量！”
为了增加说服力。
下一刻，陆川直接展示出了自己的天魔气息。
猩红！
诡谲！
似乎要吞噬一切！
紧接着，代表着黄昏神力的暗金色光辉也亮起。
最后，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在他掌心交织相融，形成一种十分违和却又和谐的黑红色光团。
看到这一幕，马丁格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你真的凝聚出神格了……”
“而且，竟然能同时掌控这两种力量……”
随即，他深深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充满绝望。
“狂狼和你作对果然是错误的。”
“可惜……没有后悔药了。”
陆川淡淡一笑。
“所以，你们是选择带着秘密去死，还是活下去？”
“如果可以，我甚至能让你们帮我做新的研究。”
“研究……如何更好地控制和使用这种力量。”
“哦？”
听到这话，马丁格顿时激动起来，呼吸变粗。
他本来就是个研究狂人，一生的追求就是探索未知的力量奥秘。
原本，他是想等狂狼代表钢铁齿轮统治灰色地带以后，大力支持他进行研究。
如果陆川这位已经凝聚神格，同时掌控着恶魔与神力的天魔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
作为实验素材来让他研究……
那再好不过了！
但是，一想到那个可怕的禁制，他的激动又瞬间冷却。
“浪费时间。”
陆川似乎失去了耐心，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下一刻，他的双眼骤然泛起猩红色光芒。
一股充满蛊惑与侵蚀力的精神波动，如同潮水般冲向了马丁格和巴顿的脑海！
“触发专属天赋：天机！”
他竟然是直接强行催动天机，要强行从他们的记忆中挖出答案。
“呃啊！”
巴顿发出一声惨叫，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是，是基因链……”
“恶魔的基因链被更改过，可以使用……”
“下等生物，究极生命体，带来死亡的神……”
而另一旁的马丁格，则是浑身颤抖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在做挣扎抵抗。
但在陆川越来越强的精神压制下，他也开始不受控制，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关键词。
“拆分，重组，融合……”
就在两人的话还没说完。
咔嚓！
轰隆！
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声，几乎同时响起。
马丁格和巴顿……
这两位三转的大工程师，他们的脑袋竟然齐刷刷地爆炸了！
红白的液体与碎片溅了一地！
“三转玩家·马丁格已死亡！”
“三转玩家·巴顿已死亡！”
陆川脸色一黑，迅速后退。
他瞬间明白。
这是维克多在他们脑海里设置了敏感词触发机制。
也就是血鬼术或者思想钢印。
一旦他们试图泄露机密，或者被强大的外力强行搜魂，触及到某些关键信息，就会立刻触发自毁！
“哼，好狠的手段。”
陆川冷哼一声，但眼中并没有太多意外。
这种手段，确实符合维克多疯狂科学家的作风。
不过，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只是几个零碎的关键词……
但结合他自己的经验和猜测，已经足以拼凑出轮廓了。
“拆分，重组，融合……”
陆川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是将恶魔之力拆分成更基本的单元，然后用某种方式重新组合，再与自身融合……”
“从而实现有限度的控制吗？”
他微微颔首。
“倒是个……”
“疯狂却又有点道理的想法。”
就在这时。
他的耳边，竟然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连串提示音。
提示音的内容，让他的眉头猛地紧锁起来。
“全服公告！”
“统治特洛伊的B+级巨人埃菲阿尔特斯已被击杀！参与击杀者：太阳神·阿波罗及终焉教会！”
“终焉教会？”
陆川眉头微皱。
“他们原来投靠了众神吗？”
现在，除了堤丰，所有的巨人BOSS都被清理完了。
正当他以为公告要结束的时候。
一条条更加骇人听闻的公告，突然疯狂刷了出来。
“全服公告！特洛伊所有子民已被终焉教会献祭！”
“全服公告！底比斯所有子民已被终焉教会献祭！”
“全服公告！德尔斐所有子民已被终焉教会献祭！”
“什么？！”
陆川目光一怔。
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了，从喧哗的记忆中看到的那副画面。
猩红大主教奥古斯特。
带领着那些狂热的信徒，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
原来……
是为了这个？！
他们不鸣则已，一出现就搞个大新闻！
竟然直接把三个王国的大部分子民，全都给献祭了！
这是何等疯狂……
何等恐怖的手笔！
但是，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下一条公告，让陆川的心脏，瞬间沉到谷底。
“警告！A级BOSS·太阳神阿波罗已被击杀！参与击杀者：万妖之祖·堤丰及终焉教会！”
“警告！统治奥林匹斯神墟的A级BOSS·堤丰，因吸收大量神力以及无数死亡愿力，实力正在恢复！”
“已不再受到巨人王影响，晋升为原本的A+级！”
“警告！如果献祭更多的王国以及吸收更多神力，堤丰将有可能达到伪S级，甚至……”
“S级！”
哗！！！
整个《众神猎场》副本，颤抖了。
所有还活着的玩家。
无论身在何处，无论在做什么……
都被这一连串的恐怖公告，震得手脚冰冷了。
终焉教会，他们来了。
不是以阴谋家的身份，而是以灭世者的姿态……
与万妖之祖堤丰一起，正式登上了这个即将走向终结的舞台！
“这才是我认识的……”
“终焉教会啊！”
陆川稍稍一怔后，就回过神来。
嘴角也泛起了一丝无奈却又有某种期待。
“他们趁着宙斯残废，我还未愈……”
“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吗？”
“不过正好，就拿你们……”
“试试新研究吧。”